,既不能打土豪分田地,又不能减租减息,他能得到多少支持?他能如何发动群众?那一带,荒凉起来,方圆几十里都不见人影,他又能发动起多少群众来?!如果他这个也不敢要,那个也不敢要,稍微有缺点的人就往外推,稍微动机不明的善意就拒绝接受,喇嘛沟游击队还怎么发展壮大?怎么跟小鬼子去周旋?估计早就让小鬼子给灭了!即便不毁在小鬼子手里,也得毁在那些反动贵族手里!”
“那是!”副司令张霁云点点头,低声帮腔“在晋察冀军区没成立前,咱们党可是没少往察哈尔北部各县派遣工作人员。这些先遣力量,不是在当地站不稳脚跟,被受到蒙蔽的群众和蒙古贵族给赶了出来,就是毁于反动势力之手。只有王胡子,不但站稳了,而且已经获得了一定的群众基础。”
“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东北军的旧军官,对付旧贵族和当地人的经验比别人丰富!”刘国梁还是有点儿不服气,小声反驳。
“只要是成功的经验,就值得我们虚心学习。不用管他是来自东北军,还是来自其他军阀那边!”苏醒瞪了他一眼,大声强调。
这话说得非常在理,八路军内部,一直也有博采众长的传统。刘国梁意识到自己的今天彻底成了少数派,却仍然不想放弃个人对红胡子的成见,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将话头带向最后一个问题所在“你们两个说得都对,为了抗战大局,的确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于送上门来的帮助,也的确没有硬向外推的道理。但王洪同志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直接提拔为游击队骨干这件事,总做得有些出格了吧?不但我一个人觉得太突然,即便是他们游击队内部,其实也有不少反对声音!”
“有这回事?你说得是谁,他在报告中提了么?”苏醒也不想过分打击刘国梁的积极性,想了想,准备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下结论。
“这里!”刘国梁抢过电报,将涉及到张松龄的那一段用手指点出来给苏醒看“就是这个张松龄,很有可能就是军统专门派出来的钉子。他与新任军统察绥分站副站长彭学文情同手足,并且出现在草原上的时间,也是前后脚!”
“他是军统特务,你有证据?”苏醒突然大笑了起来,头不停地左右摇动。
刘国梁被笑得心里发虚,想了想,故作镇定地说道“没有直接证据。但也无法证明他不是军统特工。王胡子的上一份报告送来后,我派人专门调查过这个张松龄。线索在娘子关战役之后就完全断了,并且一断就是七、八个月!”
“我刚刚跟老刘也说起过这件事,的确有点蹊跷!”副司令张霁云也不是一味地袒护下属,该承认的事情,绝不百般狡辩“王洪同志说,这个张松龄是老二十六路的底层军官,在娘子关战役中负了重伤,被当地百姓收留,并且与伍楠同志有过数面之缘。可伍楠同志恰巧在这个节骨眼上牺牲了,所有线索都断在了娘子关战役这个点上。间隔了那么久,这个张松龄又与军统的人先后脚出现在黑石寨一带,来历和动机,着实让人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