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周黑碳举起酒杯，一闷了下去。立刻有一火线，从嗓直拉到肚脐。再抬看其他三个人，却发现无论是红胡、彭学文还是白胡，都仅仅将伏特加放在嘴边抿了抿，就笑呵呵地放下了酒杯。

“就是鄙人，姓彭，名学文，现任国民政府察哈尔北区行政公署专员，请大家多多关照！”彭学文激地看了一红胡，双手抱拳，私下施礼。

“呵呵，呵呵！”彭学文笑着摇，虽然不敢当飞将军之名，心里却也被拍得非常舒服。

“是！”土匪勤务兵大声答应着，飞快取来除了白胡本人之外，平素谁也没资格喝的伏特加，用晶杯给白胡和三位贵客各自倒了小半盏，毕恭毕敬地送到每个人手里。

伊万诺夫不是没有想过接受中国政府的招安，但他麾下这支队伍规模太小，名声又太臭，再加上长时间以来中国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政府，所以才总是找不到合适买家。如今彭学文自曝份为察哈尔北区行政专员，立刻让他心思有些活动了，恨不得立刻坐下来讨价还价一番，看看能给自己争取到什么招安待遇。

转功夫，宾主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洽洽了。包括周黑碳，都被伊万诺夫的副手安德烈曲意逢迎得眉开笑，浑然忘记了在何。看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白胡放下酒杯，笑着问：“听说在南方战场，贵国政府军的表现又不太尽如人意，这个消息到底准还是不准，彭老弟能否给我们讲解一二？！”

“勤务兵，取伏特加来，我要敬几位客人一杯！”白胡想了想，再度命令。

“锐两个字不敢当，只不过会一些旁门左的手段罢了！”彭学文摆了下手，笑着表示谦虚。

俄罗斯酿酒技术远不如中国，伏特加虽然名声在外，味闻起来却类似与乡下土方酿造的老烧锅，简朴中透着笨拙。白胡先像欣赏琼浆玉一般将伏特加举在前欣赏了片刻，然后将杯举向红胡等贵客“请，为了你们今晚的勇气杯！”

“彭专员？国民政府？”白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圆了泡睛喃喃追问。

“是！”众白匪答应得分外整齐，殷勤地搬来太师椅，请贵客们各自落座。

“敢当，敢当，百分之一百敢当！”白胡赶接过话，继续大拍“那黑石寨自打被吴大重建之后，还是第一次被攻陷呢。当年哪怕是日本人，都只能着守军主动投降。所以喊一声彭兄弟为飞将军，也不足为过！”

他暂时不了主，也能将你的要求传回国民政府那边。早儿结个善缘！”

“来人，给贵客们搬几个座位上来！”既然存心与客人们，再让对方站着说话就不礼貌了。白胡伊万诺夫用力拍了下桌，大声命令。

白俄人受中国政府雇佣，并不是没有先例。在大军阀张宗昌的队伍里，就曾经有一个整编的白俄“籍军”这个军完全由溃退到中国境内的白俄士兵组成，装备和战术素养都堪称一。曾经四为张宗昌攻城掠地，并且一度将后者推上山东督军的宝座。直到在军阀混战中被孙传芳用优势兵力伏击，才以非常悲惨的结局彻底退了历史舞台。

“这…”自知误会了俄罗斯人的礼节，黑胡脸上好生尴尬。对面的白胡见到了，赶又命令勤务兵将黑胡的酒杯倒满，然后一边频频举杯，一边笑呵呵地跟彭学文近乎“早就听人说过，黑胡老弟那边来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英雄，在攻打黑石寨时，只飞城内，从里边打开了城门。我还以为是个披着黑袍的巫师，没想到居然是国民政府派过来军中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