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松龄与成建制鬼手的经验，就开始发挥作用。想了想，低声提议：“咱们再稍微向后退一儿，没必要靠这么近。免得小鬼看到枪的火焰，太轻松地确定咱们这边的人数和位置！”

住蹄，一边沿着河岸缓缓向东走，一边瞪圆了睛四下寻找小鬼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又找了二十余里远，在黑漆漆的夜幕下，他们终于发现了几灯火。象鬼的睛般，明明暗暗忽闪不停。

“带我过去看看！”张松龄抓起三八枪和弹袋，低声要求。

“汽车停在营地中央，由一堆鬼围着。估计你说的毒气弹就在其中一辆车上！”赵天龙想了想，继续补充。

这一带的河滩是细沙质地，没有什么淤泥，非常方便取。所以也难怪小鬼选择在临近河岸的位置扎营。隔着五十多米宽的河面，张松龄可以非常清楚地看清整个营地的全貌。为了防止睡觉时遭到偷袭，鬼们用木桩和铁丝，将整个营地都围了起来。东、西、北三面都用沙堆了简易阵地，架上了机枪。只有靠近河的一侧，因为不可能有大队人从面上飞过，所以也没费力气修筑临时机枪阵地，只安排了两个动哨，和一个隐蔽不算太好的暗哨，以防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悄悄从下爬上来搞破坏。

赵天龙，拉过黄骠安抚拍了几下，命令它领着蒙古去远休息。然后也拎了一把颇为老旧的三八大盖儿，与张松龄一再度摸向河岸。

每辆汽车的四周，都有十几名鬼席地而坐。贴着车，双手抱着步枪，睡得如同刚刚挨过刀的死猪一般。夹在两辆汽车之间的空地上，则是几座灰绿的行军帐篷。那是军官休息的地方，小鬼的队伍里等级分明“我去那边开枪引鬼的注意力，你负责打爆所有车胎！”俯在张松龄的耳畔，赵天龙用极低的声音说。这是兄弟两个在路上商量好的步骤，赵天龙自认步枪准比不上张松龄，所以情愿给后者打下手。

“汽车在哪里？”无论有没有下手机会，张松龄都想先搅了鬼的好梦再说。想都不想，低声追问。

“好！”赵天龙答应。在夜幕的掩护下，二人弓着缓缓后退。一直退到距离河岸百米左右，才在张松林的示意下，分散开，各自找了颗醋柳后卧倒。端起枪，缓缓瞄准河对岸的目标。

在营地的正中央，是鬼用来运送作战补给的两辆汽车，并排停放，中间留一段空地。其中一辆的车面目全非，不知鬼们用了多少力气才从河中将它了来并且重新修好。另外一辆驾驶室的车门也变了形，被鬼用铁丝绑在车上，才勉没有散架。

赵天龙向张松龄打了个手势，命令后者将坐骑停下。然后自己翻下，蹑手蹑脚地向灯火靠近。隔着一条河悄悄观察了十几分钟，又悄悄地走回来，压低了声音对张松龄说：“小鬼看来白天时真的被你给折腾狠了，睡觉都不敢闭上睛。光靠近河边这侧营地，就布置了两明哨和一暗哨。也许还不止一，我还没来得及细找。不过站岗的鬼神不是很足，咱们应该能找到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