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张松龄抬起一支在腰间的枪柄上的手，接过漉漉的骨哨。掂了掂，郑重收好“咱们就这样定了。你当兵前是什么的？好像很懂生意经的样！”

说罢，一转。策动战施施然去远，仿佛赚到了几万元一般，从到脚都散发着兴奋。

“唉，这嗑唠起来就长了！”酒井明叹了气，用明显的东北腔回应“我家从祖爷爷那辈就开始生意了，铺规模在我们县排得上前几号。如果不当兵的话，我现在应该是铺里的少掌柜。”

“真的？！”酒井明微微愣了愣，脸上旋即绽放了一抹坦诚的笑容“那你不当兵的话，岂不也是一个少掌柜？！”

井明将战得距离张松龄更近，从前解下一个拴着绳的白骨哨，悄悄了过去“把这个挂在摊位前，我过去逛街时，看到这个骨哨，就知是张君的人了。切忌要保密，否则一旦被上知，我肯定会被枪毙，你派过去的人也落不到什么好结果！”

想到家人在鬼统治下可能遭遇的苛待，张松龄心中对酒井明刚刚升起的一儿好就瞬间消失。正考虑是不是无耻地从背后给对方一枪，却看到酒井明从上回过来，非常不舍地向自己挥手：“还有一件事情，请张君谅解。我还有一个名字叫酒井一健，不是酒井明。先前那个名字是上个月才胡改的，为的是让藤田长官能忘记我！”

“我不理解，但是我会尽我所能，消灭你和你的上司！”张松龄摇了摇，说话的声音陡然升。

遇上这么一个奇葩，张松龄还真拉不下脸来从背后下黑手。摇着叹了几气，也拨转坐骑，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草原上徘徊。游击队应该已经从喇嘛沟撤离了，现在赶过只能遇见一大堆贼；周黑炭那边的援军又不知什么时间能过来，调迎上去也未必能遇上；有心再去扰藤田老鬼的车队，后又缀着一条甩不掉的尾。当真是前也难，后退也难，怎么走都找不到合适方向。

“快吧，我今天没心情杀掉你，只要你别来招惹我！”张松龄心里有些堵得难受，挥挥手，示意对方赶。

正犹豫不决间，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蹄声，借着所剩无几的日光，他看到十几匹战迎面向自己奔来。最先一匹黄骠的背上，有名彪形大汉手持一双盒炮，厉声断喝：“云龙在此，哪个想抓我兄弟，尽放过来！”

“还是叫我酒井一健吧！”喜生意胜过当兵的鬼伍长想了想，郑重回应“我在家乡时就一直叫这个名字，比酒井明更好听些！”

张松龄心有戚戚，摇摇，叹息着回应“我们家在山东，也有一间铺。也是从我祖爷爷那辈儿就开始生意了，规模在我们县，大概能排到前三吧！”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喜打仗。我只喜生意！”酒井明摆着手解释“是上，上有些人喜打仗。我只是奉命而来，自己不得主。张君，你的理解？！”

“我不喜生意，我喜读书！”虽然对方上穿着鬼，张松龄却不觉得前这家伙象其他鬼那样讨厌，笑了笑，摇着回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半个中国都被你们占领了，我家即便赚到一座金山，早晚也被你们抢了去！”

已经离开家一年多了，不知家里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小鬼的统治越来越严苛，很多地方连细粮都不准中国人吃。而那些又苦又糙的橡面，在山东一带从前只是拿来喂猪。并且要掺上大量的野菜喂，否则猪会因为拉不屎来活活憋死。

酒井明被吓了一，赶拨向后闪。发现对方只是因为随发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对自己一步行动、讪讪笑了笑，低声说：“打仗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今天只谈生意。”

“云龙，云龙！”见到那标志的黄骠，小鬼们岂能猜不到来者是谁！再也顾不上跟张松龄纠缠提什么约定不约定，拨转坐骑，撒就逃。

“那我该叫你酒井一健呢，还是酒井明呢？！”张松龄无法理解鬼的怪异思维，皱了下眉，大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