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龄又笑，一边笑，一边摇：“因为他上次救我之时，是看了鬼的通缉令后。那上面，可是直接把我说成了你们军统的人。论心，人家比你们太多了！”

另外两名特工也放弃了对张松龄的封堵，一个用挡住彭学文，另外一个则双手住齐志的肩膀“大齐，别胡闹。张长官是得过宝鼎勋章的。名字在中央那边挂过号！”

齐志兀自不想罢休，却摆脱不了同伴的阻拦。跺了跺脚，大声嚷嚷：“得过宝鼎勋章又怎么样？那又不是免死金牌！今天咱们放了他去投共产党，说不定哪天他就带人打到咱们的地上！”

“都别冲动，都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别给汉看了笑话！”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的彭学文见状，赶大声劝阻。“张小胖，你赶把枪收起来。志，你也别给我添！”

“我还没加国民党，我也不是共产党！”缓缓收起盒炮，张松龄的声音平稳而又定“我只是一个中国人，一个不想睁睁看着家园毁于外敌之手的中国人。至于今后如何，抱歉，我还没考虑过。但是我相信只要这个国家没有亡，只要上的太还，秦桧就不可能比岳飞吃香，施琅、洪承畴也不可能由汉变成英雄！”

“至少我可以陪着他们战斗，而不是下半辈活在自责当中！”张松龄想都不想，定地回应。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齐志最急，举起匕首就给对方以教训。谁料没受过一天刺杀训练的张松龄，反应速度却远远超过了他这个锐特工。只是轻轻一拧，就用肩膀撞在了他的。只撞得他“蹬、蹬蹬”接连退了四五步，一坐在了地上，涂了毒药的匕首也被摔了好几米远。

“你…”彭学文知对方去意已决，摇摇，说话的语气有些意兴阑珊“你一个人跑过去能起什么作用？鬼这一回势在必得，光土匪就纠集了六百多，还有化学武助战！”

“为什么？”彭学文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立刻声追问。

“啊！”齐志羞得脸上差就滴血来，一个翻起，顺势无声手枪。张松龄的动作更快，两支盒炮闪电般从腰间，一支上齐志的脑门，另外一支，却遥遥地指向了彭学文。

“多谢！”张松龄也知自己今天去了喇嘛沟，恐怕以后已经很难再回。想了想，接过金条和伪满洲国券，然后向彭学文轻轻拱手“咱们就当谁都没见过谁。”

说完之后，转便走。一脚踏了屋门，却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回过，笑着说：“你知我为什么一定要赶去救红胡么？”

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张松龄对危险的觉非常锐。睛微微一动，就发现了特工们的异常举止。忍不住冷笑几声，撇着嘴奚落“怪不得这一年多咱们老打败仗，原来某些人对杀自己的同胞比杀鬼还上心。有本事就开火。看看过后小鬼会不会给你们发奖状！对了，过后别忘了统一径，说我是试图投靠日本人，被你们当机立断决的。否则一旦传扬去，恐怕会耽误你们几个的前程！”

见实在拦无可拦，彭学文也只好放弃。从先前抄来的金条里分四，连同所有满洲国劵一并递给张松龄“这些给你，也许今后哪天能派上用场。和行礼你自己去镇外的树林里取，我理完了这边的事情，便会返回河北。咱们两个就当谁都没遇到过谁！”

输的理念。仅仅排在辣手打击鬼和汉之后，重要远远超过了其他日常工作。

“你给我闭嘴！”彭学文又是愤怒，又是羞愧，指着齐志的鼻大声咆哮。在内心，他本就没打算伤害张松龄。毕竟对方是他的妹夫，曾经抱着她妹妹冲死亡陷阱，又亲手将他妹妹的遗以妻名义埋葬。然而事情已经演化到了如此地步，即便他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来，也无法令对方相信，更无法弥合彼此之间鸿沟般的裂痕。只能长长地叹了气，转过，大声补充：“张小胖，你一直很聪明。你自己应该知你自己在什么！虽然下上一直在讲国共合作。但两党之间的仇怨，可不是一句两句场面话就能解得开的。一旦今后哪天双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