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自己走的话，得当心野狼。草原上的野狼要么碰不到，要碰到，就是成群结队，比土匪还可怕！”听自家少爷说得轻松，赵仁义忍不住再度言提醒。

“这个…”赵仁义很不情愿停止嘘，苦着脸补充：“这几句就简单了，黑石寨那边，原本是蒙古乌齐叶特的地盘。分为乌齐叶特前旗，乌齐叶特后旗，乌齐叶特左旗，乌齐叶特右旗。有两个王爷，一个国公，一个贝勒。左旗王爷姓白，汉名叫白音，家里特别有钱。平常最喜骑红，带金刀，四招摇。右旗王爷在三年前病死了，膝下没儿继承家业，只有一个叫什么琴的丫。这丫从小被当小养，比男人还野。前旗的国公和后旗的贝勒，见到她的队都躲着走！”（注1）

“呵呵！”张松龄前，立刻又闪过孟小雨的影。如果生在蒙古贵族之家的话，恐怕孟小雨的形象不会比那个什么琴逊多少。都是被当假小养大，都是比男人还要脆果决的。

“贼，贼，上了，才是贼！平常不动时，就找个避风向的地方扎毡包，喝酒放，看上去跟普通牧民没啥区别。反正草原上空地多，走几百里路见不到一个村的情况多的是！”“噢！”张松龄还真想不，几百里不见人烟的景象到底是什么模样。瞪圆了睛，满脸茫然。

到去年秋季才重新来活动。

“那这几句呢，就是跨宝刀，骑红这几句，到底是什么典故？！”张松龄没心情听他讲冒险经历，敲了敲小本，大声提问。

“至于这个云龙…”赵仁义的声音突然放低，满脸神秘“这个人，是草原上最了不起的英雄。不但在察哈尔有名气，河，绥远，甚至漠北各地，只要提起他来，都会有人挑大拇指。这个人跟红胡一样，也是专门跟蒙古王爷对，从不欺负小老百姓。遇到谁日过不下去，还会偷偷往毡包里丢一些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据说察哈尔那边得到过他好的人很多，但谁也说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嗯，我记住了！”张松龄轻轻“不过你放心，我了张家的关卡之后，就不会再跟任何商队搭伴儿走。免得遇上什么麻烦，彼此之间互相拖累！”

注1：乌齐叶特，明代蒙古落名。后来已经消失。文中乌齐叶特四旗的名字，属于笔者杜撰。请勿与现实对号座。

“少爷你如果跟人搭伴儿走的话，万一遇到黑胡或者白胡，尽量别主动招惹他们。通常商队也不准镖师们反抗，老老实实一笔‘保护费’完事儿，反正给官府上税差不多也得这个数！”唯恐张松龄看不明白自己写的笔记，赵仁义在旁边低声讲解“如果遇到了黄胡蒋葫芦，则能跑就跑，千万别逞英雄。据当地百姓说，落到黄胡手里之后从来没有人能囫囵个来！”

“有这等好事？！那还不人人都故意从他的山寨下走？！”张松龄兴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摇了摇，皱着眉反问。

“我这不是担心您么？”赵仁义搔了搔发，满脸委屈。但很快，他就忘记了张松龄的无礼，又心地啰嗦了起来：“剩下的那个红胡，姓王，名字我不太清楚。听人说，他打着一面替天行的大旗。只勒索蒙古王爷、贝勒，从不抢劫小老百姓。遇上商队，也不收任何保护费。如果商队执意要给，他们就负责护送对方到目的地。价格比雇镖师还要便宜！”

赵仁义终于有了展现才华的机会，笑了笑，得意洋洋的补充“那边哪有什么正经的山啊？跟咱们老家的泰山比，都是些小石包和小土包。并且都荒得很，整座山上都见不到几棵树，本不能拿来当老窝用！”

“那我尽量白天赶路，晚上就找村借宿，总行了吧！我总不能倒霉到连白天走路，都被狼群给盯上的地步！”受不了赵仁义的啰嗦，张松龄回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

赵仁义越说越得意，话也距离正题越来越远“上回我跟大少爷去贩货，赶着骡车走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一个蒙古人的落。中间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要走丢了，这辈再也回不了老家了呢！”

“没老窝，他们平常住在哪？”张松龄脑海里的土匪形象，还停留在浒传中的描述上。愣了愣，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