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自己的撞上大树。那是一硝烟和血混在一起的味，久经沙场的老行伍都十分熟悉。朱老蔫、黄小和其他几个弟兄跟上，将一颗颗大树甩在了后。大约又跑了十几分钟，他们达到了谷底，站在被硝烟熏黑的石块上，默默无语。

那都是中国军人的尸，一挨着一，告诉后来者，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战斗。小鬼们的尸，则被他们的人收走了，作为这场追逐战的胜利者，鬼有充足的时间打扫战场。

“分散开，寻找有利地形，尽量把鬼拖到天黑！”营长老苟端着两把盒炮，先给自己抢了路边一个有利位置，然后从容分任务。“我跟老胡在最前方。老黄四个人守我侧翼，老朱带四个人跟在我后边补漏。小石和张小胖，你们两个跟在最后边。天黑之后，必须有一个活着回去给池师长他们送信！”

“敌袭！敌袭！”另外几名负责探路的鬼大声示警，同时端起三八大盖，寻找偷袭者踪迹。朱老蔫儿和黄小等人纷纷从藏的石块之后探枪，将的弹鬼的膛。五名鬼当场战死，血顺着石隙四淌。还有四名鬼被打成了重伤，惨叫着在血泊中来回翻。

那名鬼排兵本不知死亡已经近在咫尺，兀自平端着三八大盖，左顾右盼。他看到夕像黄一样，卡在远的山，将山上的石烧得通红。然后，整个世界就着起了大火，将其的和灵魂一并吞没。

“嘿，看到没有，小鬼还真瞧得起咱们！”负责在最前方探路的胡丰收跑回来，脏兮兮地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尽大多数尸已经被太晒得发了臭，尽山谷里飞满了大大小小的苍蝇。老苟还是带着大伙，将所有尸翻了一遍。能将他们摆放端正的，就尽量摆放端正。能帮他们合上双，就尽量合上双。其中很多面孔，大伙都非常熟悉，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凄然泪下。但是，大伙却无法替战死的弟兄们收敛遗骸，仅仅在临离开之前，尽力收集到了一大批草和树枝，堆放在尸中间，用打火机和弹里枪药，起一团烈焰。

“是！”大伙明知今晚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战，却依旧回答得净利落。营长老苟得意地，不再啰嗦，将锯掉准星的盒炮从石块后探去，瞄准一个鬼兵钢盔下的鼻梁骨。

没有人问大伙这样是不是自寻死路。能将特务团三营打得被迫突围，那支鬼队伍的规模，至少是一个到两个完整的中队。用一支十二人的小分队，去抄两个中队日本鬼的后路，无论怎么看都是飞蛾扑火。但是他们却无法不这样，如果放任团长老纪和三营的残被鬼消灭，他们这辈都无法安枕。

烈焰被山风动，迅速引燃了半个山谷。老苟带着张松龄等人抢在烈焰烧到自己衣服之前，撒向南侧谷冲过去。谷外的山路上，丢着很多日本鬼认为毫无价值的战利品。沿着这些战利品留下来的痕迹，他们将非常容易地咬住鬼军队的尾。

接下来整整一天，他们都追着鬼的脚步前。有两次甚至与鬼派回来的联络兵碰了个，直接盒炮，将对方连人带打成了蜂窝。此时此刻，他们不怕暴行踪！他们甚至不得立刻被鬼发现，这样的话，鬼将不得不分兵来，照顾后路。对老纪那边的压力，就会立刻减轻许多。

这个疯狂的举动，在傍晚来临之前，终于收到预期效果。小鬼在连续四组派往后方的联络士兵被消灭之后，谨慎地改变的战术。周围都是低起伏的群山，谁也不愿意冒着腹背受敌的风险。经过短暂的休息，大约半个中队的鬼沿着来时的路开始向后搜索，一边走，一边朝沿途可疑的地方开枪。弹落在周围的山石上，打得火星四。

“打，给我狠狠地打！”老苟大声吆喝着，盒炮左右开弓。又两名鬼被打中，抱着肚下路边的断崖，惨叫声与枪声一起，在山谷中反复回！

“找到什么了，找到什么了！”张松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最后一个赶到战场。才看了第一，他就觉得五腹六脏一起往嗓儿涌。尸，到都是尸，横七竖八，足足有一两百！每一尸的颅，都冲着北侧谷，每一尸上，都布满的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