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嗯——”可怜的战被胖大压得直打趔趄，却终究无法抵抗来自缰绳的拉扯。只好认命地转过，沿着张松龄来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跑了。

“那我帮你带过去好了！”吴大将两个装满大烟土的书包朝自己脖颈上一，在上叉着挎了起来。丰满的，立刻被书包带勒得鼓鼓。军官老苟想往回抢，却又怕自己的手碰到不该碰的位，脸红脖，低声嘟囔：“你，你总得讲儿理吧！是老纪代我给李营长送过去的，你总不能半路上就劫走！还给我，赶还给我，否则，我跟老纪没法代！真的，没法代！”

吴大却本没打算刨究底，笑了笑，大度地摇：“好了，你们有纪律不让说，就不用跟我说。大我当了这么多年兵了，还能不了解你们特务团的规矩么？！，喂，老狗，苟有德，你急慌慌地奔哪儿去？！”

“汤？！”吴大的神瞬间一亮，伸手去扯鞍上的油书包“让我看看，什么炖的汤能炖成方盒形！”

“这，我真的是新来的，我上的伤，我，不是…”张松龄满脸委屈，却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起。

就敢把你往战场上领？！你们特务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狗长官！还不如叫狗官！嘻嘻…”吴大用胖胖的手掌掩，一笑之间，居然有些风情万。军官老狗被笑得三魂七魄全都了窍，抬起手来不断搔自家后脑勺“那个，那个，姓是爹娘给的。没办法改不是。小张，你不好好在医院躺着？自己跑来什么？老刚让伙房炖了汤，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那你让老纪过来找我好了！”吴大不吃，板着脸回应。随即，劈手夺过缰绳，飞跨了上去“想要这匹，也让老纪亲自过来取。我刚好有话要跟他说！”

“饭盒，饭盒，方的是饭盒！”军官老苟左遮右挡，终是抵挡不住吴大的攻，被利落地缴了械。看对方的脸迅速转，他抹了把额上的汗，低声补充：“是，是给医院送去当止痛药的，这东西，比吗啡好使。真的，我不骗你！”

“苟，苟长官！”张松龄赶鞠躬，结结地打招呼。不是因为张，而是因为对方的姓氏实在过于古怪。无论怎么叫，都令人觉得别扭至极。

注1：张耀明，国民革命军二十五师师长，抗日英雄。一九四八年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校长长。后因为丢弃学校而被免职，抑郁而终。二十五师是第一批照德国步兵标准重建的整编师，装备良。七七事变时驻守保定与沧州之间，阻挡日军攻两昼夜，损失过半。

“谢谢长官！我已经院了！正准备向您去报！”张松龄动地再度躬，声音也登时变得利落了许多。

军官老狗也看见了吴大和张松龄，赶下坐骑，牵着枣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打招呼“大啊，您什么去？”

后半句话，明显不是对张松龄说的。后者迅速抬，顺着吴大手指方向，在街的对面发现了自己在特务团的上司老狗。骑着一匹枣红的骏，鞍后，还拴着两个满是油渍的破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