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刚才可是反驳，反驳得你！我，我是替，替你们说，说话。你，你们…”方国额上青都冒来了，指着韩秋，浑上下直打哆嗦。

虽然从没帮父亲经营过店铺，但在家环境的熏陶下，他对生意经了然于。遇到问题，习惯地就以买卖人的思维来分析。

“拿我们当什么了？！当什么了！”方国气得连连挥舞拳。“早知这样，还不如在客栈门演，至少这里没东西可卖！”

这搭顺风车的行为，让方国非常恼怒。几次带着田青宇一去找店铺掌柜、伙计们理论，都被陆青给拦了下来。

“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方国的扑克脸，气得红中透黑“简直，简直就是汉，卖国贼！”

一张张各票和大大小小的银角，铜圆被递了过去，将募捐的韩秋和柳晶两个差淹没。喝彩声中，饰演小鬼的张松龄再度举刀，杀人，放火…

“可咱们，咱们的目标也达成了，今天募到的捐款，比前几天全加起来还多！”张松龄正埋帮大伙记账，听到了两个女生的指责，低声替商家们抱打不平。

“你，你，张松龄同学，注意你的思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一个小孩反驳得理屈词穷，方国登时觉得有儿下不了台，拍了下桌案，厉声呵斥。

“可他们是商人啊！”张松龄又怯怯地看了他一，一边往后躲，一边小声反驳“商人，当然想赚钱了。能在自己赚钱的适合，不忘了为国家儿事儿，不是好吗。况且，没有钱，二十九军就发不军饷。咱们也走不到北平去！”

“你怎么能这样想？咱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募捐，是唤醒民众！”方国闻听，立刻气得发都竖了起来，走到张松龄面前，手扶着桌案呵斥。

“菜刀菜刀，地的本地货，一两洋铁都没用！”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周珏继续笑呵呵地打圆场。“大方呢，是觉得当地人太愚昧，心里着急。而小张同学

作为所有人的领队，周珏自然不准许内讧的发生。连忙将双方隔开，笑着说：“别急，别急。大伙都不是日本鬼，也不是汉。何必得就跟有多大仇似的？大方，你先坐下。韩秋，小张，你们俩个也坐下。大伙都坐下，无论什么意见，都坐下，平心静气地说。咱们总不能没等走到北平，自己先跟自己打起来！”

布景迅速换成失火的村庄，烟里，穿中山装的周珏登场，泪悲歌：“我的家，在东北松江上…”

“没东西可卖的话，人家就未必准许咱们用他们的地方了！”田青宇耸了耸肩，满脸愤懑。即便豁达如他，也无法接受被店铺掌柜们拿来招揽生意的现实。

都不买洋人的东西，活活穷死他们！”

“好！”几个商铺掌柜带喝彩，同时将大半筐铜板，当着观众的面，倒在了募捐箱前。

“就是吗！这里的人思想怎么这么落后，还不如火车上的那些乘客呢！这里可是距离北平连四百里都不到了！”两个女生亦是气得吃不下饭，铁青着脸数落。“就像日本人打来，不关他们的事情般！一门心思就想着，赚钱，赚钱，赚钱！”

因为离愤怒，他的嗓门放得极大。令周围的喧嚣声瞬间一静。但很快，大伙的注意力就被舞台上的节目引了过去，张松龄饰演的鬼兵登场，举着木片涂了漆的刀，追杀其他几个同学饰演的百姓。手起，刀落，然后又狞笑着，将纸片的火把丢向布景。

“他不成熟，你也不能那么大声音呵斥他！”韩秋也明白自己刚才有儿“不识好人心了”翻了方国一，主动闪到一边。

“我，我是觉得，他的思维方式很，很，很不成熟！”方国悻悻地看了韩秋等人一，息着落座。

义务演获得了圆满的成功。光是今天一天，血社就筹集到了六十多块大洋。到了晚上，将所有募集来的款项找客栈兑换成整数，登记账之后。围拢在一堆白亮亮的银元前，血社的成员们的脸上，却不见半儿喜悦之。

“赚钱，赚钱，除了赚钱，你还懂什么？”见对方如此冥顽不灵，方国气得直挥胳膊。

“他们赚儿钱也不容易。况且咱们占用的，的确是人家的地方！”略带些书生气的陆青，非常宽厚地替商家们解释。

“方块J，你这么大嗓门什么？！”这下，可是犯了众怒。韩秋一把将张松龄拉到自己后，像亲般护住，同时大声向方国反问。

“他们毕竟捐了钱！”张松龄怯怯地抬看了他一，不敢将目光与之相对。“这就好比买卖，双方都有赚，买卖就能继续下去。若是光想着自己把钱赚足，不考虑对方的受，就成了一锤买卖，以后再也没的了！”

“洋火，洋火，保定府的洋火。正宗国货呀！”临近几家铺面，也大借东风，声嘶力竭地向观众推销各自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