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岳中背负着双手，也轻轻赞成莫言山的话。

不告而别，也气自己为何这么心，又怪莫天这些年来不通音讯，总之，当时他心里一团混，才会在书馆前这样对待莫天。

“我不要。我们有你这个『大儿』就够了，不生。”莫天的揶揄，莫娘心知肚明，她不甘平白被莫天取笑，当下在辈分上讨回了莫天的便宜。毕竟照辈分莫天可是应该要称呼她一声娘。

“莫娘，妳跟爹就安心回家等着，我保证回去的时候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莫天收拾起玩笑的神情，认真说。

“怎么了？”莫天送完客一门就听见凌玄的哀叫声，连忙坐到她边“我帮妳看看。”

莫娘跟莫言山终于走了，岳中也很识相的离开，这间屋就剩凌玄跟莫天两人。

莫天替她卷起袖，拿起药酒开木，突然觉得这药酒有些熟。“咦？这药酒？”

反正她已经亲手确认过了，不会有问题的。

“莫娘跟你爹看起来好恩，也很登对。”凌玄想到他们两人临去时相偕的影，看得莫娘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

凌玄伸手拉拉莫天的衣袖，觉得他再这么捉自己的父亲实在太残酷了，可是她又没有什么立场说话。她真希望这时候岳中不在场，她就可以说事实真相，至少，不会让他们父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再生嫌隙。

“岳中送的。”

“谁想报复你呀？都喜上了我也没有办法。”莫天耸耸肩，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莫言山脸上可没有半兴的表情，两盯着凌玄许久。昨天他派去监视莫天的人来回报，说起在河边见到的事，他原本不相信，一笑置之，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单纯。

凌玄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就得面见对方家长，更别说岳中还在场，这实在是一个诡谲的场面。她想甩掉莫天的手，却徒劳无功，只好把垂得更低。

莫天理解她的意思，心想气也够了，再下去大家都不好看，也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莫言山还想说什么，莫娘却向他使了使。

莫天没料到六年不见，莫娘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几乎让他难以招架，只得笑一声。对莫娘，打死他也喊不一声娘！

凌玄的父亲早逝，在世的时候又大多在沙场上驰骋，她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先前莫言山与莫天的一番对话，勾起她满怀孺慕的情，因而更觉莫天不该。

“爹，有空我会回去，而且会带着我喜的人一起回去。”莫天反手拉过凌玄，全不岳中跟莫言山的脸有多古怪。

“哼！不迎。”莫言山在一旁冷冷地说。

“你不能因为想报复我，就跑去喜一个男人呀！”莫言山苦婆心，想劝儿回。

“我反对！”莫言山一掌往桌上拍去。

“你说什么？”莫言山很讶异。

“爹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反对吧！”

“那现在呢？”凌玄试探地问

“我们小俩忙得很，谁有闲工夫等你？”莫娘起，同时挽起莫言山的手“我们走了。”

凌玄，从怀中拿那瓶药酒放在桌上。

“我说，你可以放心了，我对眉儿的情已经跟六年前不一样，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喜的人。”

莫天没有多想，开始替她推拿手腕。

其实她也看得凡事急不来，与其让他们父继续为此抬杠，还不如让莫天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

凌玄坐在桌前，左手撑着下，不断的在反刍刚刚的一切。

“哎哟！”凌玄换手的时候不禁哀叫声，先前手腕被莫言山的手刀斩了一下，右肩又挨了一掌，现在才发现右手本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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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你是故意在气我是不是？”莫言山捺住情绪“我当年在沙场上是杀了不少人，但也还不到要受绝绝孙的报应。”

“是吗？我以前倒不觉得。以前我总认为眉儿要是跟我在一起，一定更幸福，儿的怎么可能输给老爹。”

“绝绝孙？你怕就快跟莫娘生一个弟弟呀，反正你们都还年轻嘛！”莫天刻意忽视父亲的反应，还有心情说笑。

“凌公，要不是妳，前天夜里我可就饿昏在街上了，下一次妳来莫庄换我好好招待妳。”临行前，莫娘拉着凌玄的手，亲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