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事无法求而来，努力可以修补先天不足，但力会随年纪增长逐渐消逝，即便加练习，也没办法挽留，所以纵然有心想留在场上，也敌不过生理上的衰退。”她，看着相片，问：“这要去哪里？”一群人站在登机门前，窗外可见几架飞机。

“我们台湾有选手训练中心？在哪？”她动了下，下意识便将一沉，坐在地板上。

他挨近她，垂阵看。“国训中心。”

林方笙笑了一下，垂着帘看她。“应该先把话跟你说淸楚，不过…”他以神细细描过她五官，最后落在她微启的上。“抱歉，我好像等不及”什、什么？还不及反应，只觉自己心脏快时，他已俯，轻贴住她的。他很、很…眨了下，她扬睫；他正看着她，未一步，只看她的，似是在征得她的允许。

“…什么？”未曾听过。

“这张在哪？觉人好多…”

“左营。”他顺着她，随后坐上地板。

他心微微一，低声说：“台湾电视台比较播球赛，田径较少见。”

“去来西亚参加公开赛。”

他右手搭上她后书柜，左手横过她前，搭上她右肩，觉掌下的她轻轻一颤，她缓缓抬起脸。

“好可惜。如果那时候认识你，就可以在电视机前帮你加油了，那一定很刺激。”路嘉遥说话的时候，已抬起脸看他，她睛弯弯的，笑得很好看。

“这个时候的你，比较瘦，是因为比赛压力吗？”他只轻轻应了声。是压力，但非来自比赛，是家婚姻；那时与前妻闹得正僵，他仍记得赛前，前妻扔下离婚这个震撼。

人前是风光拿奖牌的国手，谁会知人后他是连情都理不好的婚姻失败者？

“真难相信，我以为台湾的运动员什么都没有，只有得奖时，才会是台湾之光，其余时候爹不疼娘不。”

“你说对了。台湾运动员就是这样，风光时政客纷纷贺、来握手要签名，其余时候，没人你，就是自求多福。自己找教练，自己默默努力练习，获奖便是台湾之光；没有奖项，什么都不是。像受训这个，也是要有国手资格才能接受这样的训练，在成为国手前，不会有谁来帮助我们。”稍顿，又：“这是很现实的社会，走到哪都一样。有些选手成绩好，国家送选手到国外移地训练，一旦成绩不理想，委会便终止选手们在国外移地训练的经费；运气好的选手，可能会有相关协会的理事愿意自掏腰包延续选手的训练计画，但不是每个选手都有此运气。”路嘉遥，手指不由自主抚上照片中的他。“所以你们好辛苦，除了每天的自我训练，还要面临经济条件、练习场地等等的问题…现在好像更能明白为什么你会自掏腰包，让学生在我们这些店家免费用餐了。”他目光落在她指尖上，见她指腹划过自己的脸庞，他声微低，：“那个费用不多，我还能负担。”

哪个运动员不是在汗与泪、甚至血中成长？比赛压力不是完全没有，是多年的经验教会他如何面对，然而妻吵着离婚这件事，他怎么对人说？没谁知他那阵心里承受的压力。

“国家运动选手训练中心，简称国训中心，是国家育代表队选手的训练场地，赛前都在这里集训。”

“真的，还不小，里有田径场、球场、网球场、举重练习室、跆拳训练馆、箭场、游泳池、池、选手宿舍等。受训很辛苦，六起床，晚间十晚名，像当兵一样。”他笑，看着低垂长睫认真看照片的她。光束从左侧书桌后的窗斜映来，打亮她秀气五官，她眨时，像有光的分在她长睫上跃动，特别迷人。

“好像是这样…”她低下，又翻一页，喃声说：“而且你也不参赛了，要在电视机前帮你喊加油，好像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不知她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才说这样的话来。他只记得前妻一向不关切他的赛事，他在哪比赛、比什么，都不甚关心；这时候知有个人想在电视机前为他加油，他心胀起难言情绪，好像…好像无法再等到他认为最适当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