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提醒了他。林方笙：“不然，再帮我一碗酒酿的好了。”

路嘉遥笑了笑。“好像在演新兵日记”

“喔。”她轻轻应了声，顿几秒，才：“就是…因为我的课上到后期会希望是两个人一起来上，所以也要考虑你男朋友的时间。”两个人一起上？他微讶，问：“一定要两个人一起上？”

“从你上次放的钱里扣就好。”

面对学生的玩笑，林方笙不起波澜，面无表情地开：“既然吃完了，那么该回家的上回家，该补习的也立即发。给你们十秒钟，拖一秒就多跑一圈。”方说完，七、八个孩背着书包哇哇叫着鸟兽散了。

有听说他们这位生教组长、这个田径队教练离婚后带着一个孩生活；他们曾问过他有无女友，他总说没有，那现在他和这个老板娘又是怎么回事？

林方笙微微笑着。“还没。有个往多年的男朋友。”

平时见他站校门，老板张冰块脸，训练时又甚严格，难以亲近，仅了校园，在校外才能与他这样说话，任谁都想把握机会好好调侃一下他们英俊但严肃无比的生教组长啊。

找她上瑜珈课有何不对？或是她不想教但不好意思拒绝？

“考虑什么？”

林方笙一愣，侧首看着不知何时靠过来的学生。“你们…”

“你跟你？”她瞠目以对。

他闻言，侧脸看她，神尚未恢复，犹是一脸冷肃。

她又笑，问：“你不怕洋怕你？”

“那个留给学生用。今天这些，我现在给你。”结了帐，他忽：“我有个，不知是不是遗传，也有静脉曲张的问题，如果说练瑜珈能改善的话，通常瑜珈课收不收她那年纪的学生？她长我三岁，今年三十五。”

见他看表，她问：“你要回去了吧？”

“要另外包一碗煮好的酒酿汤圆？”

明白她在说笑，他顺着话，问：“不然…我打电话问李太太有没有多的饭菜，等等都去我家里吃饭？”

林方笙抿了下角，神情稍柔和，：“怕才好，不怕哪天爬到我上了。”把要给他带回的甜汤装好，放袋，她问：“刚刚曼秾说你让洋参加跑步比赛。上次我听洋说他要参加铁人三项，他喜运动？”

“那很好，运动是好事。”她已无事可，靠着餐车，与他话家常。

或许知他对他们这些学生投诸多心力…不说什么，光说他在这些店家放餐费，供他们吃这来看，虽惧怕他的威严，但又忍不住想更亲近他一些；因为他们明白，这个老师对待他们真心真意，也信他不会真惩罚他们不堪力负荷的练习。

“收啊。我教过的学生，像我妈妈那年纪来上课的也不少，所以你的年纪，绝对是可以练的。”

“应该说，他习惯了。不下雨，我都会带他去理仁场慢跑，从中班开始跟着我跑，已有一定的力。”

他。“给李太太的，就住我家对面。我离婚后，家里没人可帮忙照顾孩，正好李太太在找工作，我脆请李太太帮忙；晚上我还没到家时，洋会先在她家；早上我门前，会把洋送去她家，由她陪洋等娃娃车。”林方笙自然而然就说起他的生活。“李太太家里开伙，我请她晚餐多准备我们父的，我去接洋时，顺便带晚餐回家。”

“我们吃完了啊。”

“教练，我们也可以去吗？”

“那样是效果比较好啦。”她两颊浮，脸红了。

“直接跟你报名？”

“我不确定她男朋友对练瑜珈有没有兴趣。如果一定！…两个人一起上课，或者…我陪我上课？”

她为何是这表情？从方才提起跟她报名，她便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真好。你看，我们三人晚餐就是咸酥。”

“差不多。”掏钱包，他：“全多少？”

“你都在跟漂亮老板娘情话绵绵，没有关心我们。”冒着晨练加跑几圈的威胁，也要把话说。

她想的是，也许他与她的家模式一样，家中也有长辈在。

“有那个环境的话，孩也就培养兴趣。”他看看表，是不该再继续聊下去，可总觉好像还想再与她多说什么，不一定聊什么，就是…和她说话非常舒服，这令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念。

“所以你等等回家就有饭菜可吃？”

“要跟我学？”她似很惊讶，半张檀怔怔看他，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神微微一变，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她：“可能要请你再考虑一下。”

“嗯，李太太厨艺不错。”

“你应该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