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微微发怔，沐晓辰揽她，将她拥得更，轻抚她发，在她耳边低喃。

他是很像啊，跟跟、亲人黏人，忠心耿耿。

他愿意当忠犬啊，如果这样学能笑的话。

“你说过很多次了。”

“青青，好好照顾妹妹，妈妈…妈妈可能没办法陪你们了…好好照顾妹妹…”

“我喜你。”

她有人陪伴，他。

一个人了，然后呢？

“学…摇尾就摇尾，我不介意你帮我项圈，如果这样你能开心一。”沐晓辰一边大笑，一边轻抚她背脊，满足地叹了气，有些动她的姿态终于放的同时，竟才后知后觉沈芝青整个人玉温香地就在他怀里…

“是真的很喜。”

“别！学你别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代替她妈妈，也希望世界上真的有已逝亲人能变成小天使这回事。

前…前面的尾？

“…”针吗？“我已经听见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敌不过他的蛮力，沈芝青放弃与他碰，开始理劝说。

“咳、咳咳咳！”要命，怎么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有听话，有好好照顾妹妹，她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好好照顾妹妹了之后呢？然后呢？

“笨。”的嗓音是从没听见过的柔。

“沐晓辰，你还好吗？”沈芝青本能就要走过去察看他情况。

这是母亲过世前对她说的话。

“你已经得很好了。”沐晓辰没来由飞一句。

“…”沈芝青微愕，思绪一瞬间被拉到远方，发疼。

她为什么要听沐晓辰胡说八？又为什么要为了他的胡说八到难过？

而且，学没有挣扎，很温顺地任他抱着，她柔的抵着他膛，他的手还放在她背上，若有似无地摸到她内衣背后的钩环突起…钩…又是沟…

想通了他话中的涵义，沈芝青双颊艳红，望着不知要奔去哪里的男人背影，哭笑不得地望着被他丢下的瓦斯炉与午餐。

“这些年，你把妹妹照顾得很好，辛苦你了，你已经得很好了，现在，可以好好为自己着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了。”忽地，想到多年前沈芝青曾在照片背后写下的话——

妈妈，青青很努力，青青有代替你好好照顾妹妹，你看见了吗？

有他在旁，与他一起被困在山林里，彼此相拥。

明明这句话也没什么，沈芝青鼻间却急涌一阵猛烈酸意，臆间好像被去什么又似乎被填满些什么，鼓胀得令人难受。

他反应慢了好几拍的脑瞬间被雷劈到。

鼻、鼻血…沐晓辰猛然弹开了几大步，背对沈芝青一阵猛烈呛咳。

摇尾？哈哈！沐晓辰大笑了起来，他明白学在调侃他什么了。

“沐晓辰，你真的不用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大学往事对我猛摇尾。”话音中的哽咽收得很好，脸却埋他怀里。

沈芝青脚步一顿，完全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想了想，又觉得他咳得实在很厉害，还是走过去看看好了。

浑话？“你这是诡辩。”沈芝青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她完成了母亲代给她的责任，然后，她心被掏空了，没有依归，只是更到也更害怕寂寞。

“学你别过来！不然我、我会对你摇前面的尾的！”落荒而逃。

救命，学的好柔、好香，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抱她抱得这么的？

妹妹心有归属之后，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雨后不知名的山林，天气晴。

第一次，她没拒绝谁的靠近，没推开谁的温。

原来世界上最靠得住的血缘亲情都是能够离开的，她…终究只有自己。

“什么？”这句话是打哪儿来的？

“辛苦了，你已经很了，已经够了。你妈妈她，一定会很为你骄傲的。”

“辛苦了，你已经很了，已经够了，真的够了。你妈妈她，一定会很为你骄傲的。”她同时悍又脆弱，百般抗拒不愿靠近，是因为害怕再度失去吧？她不要再度尝到失去的苦，所以宁愿不要拥有，她好傻，真的好惹人心疼。

脚跟都还没提起来，沐晓辰就一脸惊慌地望着她，连连后退。

他对她很好，一直很好。

会不会其实，她心中很空虚很遗憾，是因为她从来不知自己得好不好？她韧得令人到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