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踢人状,新郎笑咪咪的,单手托住纤细的腿,深情且纵容地望向新娘——
上流社会的标准,婚纱照等于宣传照,该要美丽、优雅,受到众亲友,甚至是媒体的高度赞扬…那张脱序的婚纱照,让夏夫人差点失声尖叫。
包别说“喜饼”
喜饼,上流社会端上台面,是身分的象征,是财力的证明——夏夫人打开精致喜饼盒,几乎昏厥过去。
赖品柔竟然真的放了…乖乖!
当时,夏夫人耳边响起的,是贵妇朋友的尖锐嘲笑,久久回荡,恐怕接下来五年内,都将沦为笑柄…事后,夏夫人自己掏钱,赶忙订了百盒法国手工饼,补一份给亲友。
“我完全不用忤逆她,她就被高傲的自尊心打败了。”她下结论。
“那确实是我妈…最大的弱点。”夏繁木尽可能不笑得太夸张,这两刀砍在他妈身上,一定很痛。
“虽然婚纱和喜饼…我不是故意搞怪,但结果看来,似乎变成了那样。”赖品柔想佯装一脸苦恼,可是脸上的笑,看起来又坏坏的。
“婚纱照完全不是你的问题,人,总是有做不到的事嘛。”他替她缓颊,也是实话。
她是他这辈子,第一个看过…对拍照,这么不擅长的家伙。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专业摄影师都悲从中来,躲到厕所去偷哭…太唯美的姿势、太虚假的笑脸,赖品柔摆不出来,动作僵硬如机器人——快没电的那一种。
试拍太多张,也失败了太多张,最后摄影师放弃了,只求她摆出最自然的样子。
而那张照片,还是夏繁木故意用话激她,跟她说“连稻草人都拍得比你好”,让她不顾打扮美美的,直接送他一脚,被摄影师捕捉下来。
效果嘛,他挺满意的。
他喜欢她脸上的光彩,以及挑起眉,不羁的活力。
至于喜饼,则是她试吃几十家厂商后,还是觉得古早味零食好吃。
“所以我才说,我这种媳妇,是你妈欺负田先生的最大报应。”她得意洋洋。
所以,人绝对不能做坏事,欺负小孩什么的,做了,活该生了个难以驾驭的儿子,又娶了个与高雅绝缘的媳妇,哇哈哈哈哈…夏繁木没有反驳她,可是在他心里,有道声音,喊得那么响亮、笃定——但是拥有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干嘛笑得那么yin荡?”赖品柔被他笑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冒出来了。
有一种被猛兽紧盯着,猛兽嘴角的口水,正不断滴落…yin荡?他明明是动容,好吗?
被她一指控、什么美感、什么浓情,全像屁一放,没了。
“大概一想到今晚,就忍不住yin笑…”他顺她的语意,露出大野狼坏笑。
“拜托,又不是没『那个』过,最好你还忍不住——”她脸红扁他。
“气氛不一样呀,今天过后,你变成我老婆耶。”他蹭过来,吻她的脸,咕哝着:“我喜欢你不上妆,能直接吻到脸,而不是粉…”
“我顶着浓妆才想哭好不好?假睫毛又好重…”
“再忍一下子吧。”他对她,也对着自己说。
“…就是为了你,我才忍的呀。”她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