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指轻轻抚弄她的颈肤时,她有股想尖叫的冲动。
她不懂,他为何兽性大发,刚刚…不是好端端吃饭吗?
她笨拙屏息,大气不敢多喘一口,脸颊着火一样,快要燃烧起来的热。
分不清是他的气息导致,或是血液全冲向脑门,咕噜噜沸腾,由他贴在她脸颊的肌肤间,传来惊人滚烫。
结束深吻,他的唇仍吸吮着她,轻轻浅啄,流连着不想离开。
他的呼吸又沉又急促,相较于她的凌乱和仓皇,仍是多出一份掌控的自持。
目光交会,她不禁发窘,马上挪开视线逃避。
这种时候,她完全词穷。
若问他“你干嘛吻我”,很蠢,也不适合装做若无其事,继续吃炒饭…
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正在发抖,嘶嘶作响,猛灌新鲜空气。
“吃饱了吗?”
他声音低沉,问她,双眼炯炯带火。
那火光,代表什么涵义,很难看不懂。
“呃…”她发胀的脑子还在思索着,该回答“是”或“否”
回答“还没”,他就会大发慈悲,等她吃饱才继续?
“我好像还有点…”“饿”字没来得及说完,她就被打横抱起。
这位先生!那你问个屁呀!
根本没打算要听我的答案吧?!
突如其来的高度,迫使她本能抱住他的肩膀。掌心碰触到的肌肉,藏在衣料底下,既热又紧绷,充满力量。
坐办公室的人,哪来这么大坨肌肉?!
没事就在办公室里…把桌子当举重练吗?!
傅冠雅咽咽唾沫,他投来的眼光,说着…
他比较“饿”!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她的心脏也评咚、评咚地,狠撞一次又一次,胸口几近疼痛。
“不、不能过两天再、再…”她开始结巴。
“不能。”田圻炎果断否决。
“我们多熟悉一点…做起来,呃,比较有乐趣吧…”喂,她胡说八道什么呀呀呀——
“那种乐趣,未来可以慢慢期待。”他的眼神很烫人。
而现在,是另一码子事。
她遭他压进卧房大床里,双手由她棉了下摆探索而入。
火灼一样的热意,烫得她一颤。
傅冠雅按住他的手,软软哀求,嗓音听来虚弱无措,整张脸蛋红透,长发铺满枕面,衬着小脸可怜兮兮。
“拜托,关灯好不好…”他没有为难她,离开床。
灯暗之前,炙热的双眼,依旧紧锁在她脸上,欣赏着她的窘困和脸红。
可爱的窘困,美丽的脸红。
她没有勇气迎战他的目光,只好紧盯天花板上的灯,装死。
啪。刺眼的灯光瞬间全灭,视觉陷入昏暗。
黑,笼罩满室,又并非全然无法视物。
窗外光丝不受窗帘掩隔,淡且朦胧,照亮了一小部分。
这种要亮不亮,暗又不够暗的程度,反而…更让她喉头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