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她并没有真正用力。
萧瑛失笑,还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吗?
“是妳!画像里的女孩是妳不是关倩。”他像发现新大陆,兴奋大喊。
“比如什么?”
贺心秧讲完,连自己都讶异,她竟把他的话句句牢记在心?
带着无法抑制的笑意,他望向苹果,终于明白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勤政殿初次见到她后,自己会反复思索?
“每个人都说你温柔亲切,你脸上挂着和善面、与人为善,事实上你却从不相信任何人。可悲的是,演了多年的戏,有时候连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分不清了。你说我是第一个看清楚你的人。”
他把手压在自己,这动作代表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苹果,我想起来了,妳是我喜
的女
,那些画像画的是妳,我想妳,却见不到妳,只好一面画着、一面回想、一面快乐着。”
“不痛,但的,很舒服。可以确定,妳已经醒了。”他捧起她的脸,把额
贴上她的,他很喜
与她这样亲昵。
因为,一直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女人就是她,贺心秧…
他离开床,走到盆边,替她拧来帕
。
有些冷,但他等不及下人来换
,运起内力,温了帕
,然后扶她坐起来,替她净脸。
低下,他看清楚了,是她,那个女孩是苹果!
“哦,我已经醒了。”下意识的跟着说,她不知为什么近日里自己异常嗜睡。
他怎么会错呢?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苹果太瘦、眉宇间忧郁太
,他才认不
来的吗?笨,那么明显的差异啊!
“下次想确定是醒着还是作梦,别咬自己,咬我吧。”他拉开袖,把手臂伸到她嘴
前面。
再也忍不住了,他气,一把将她牢牢抱住,力气之大,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挤
来似的。
“因为你很辛苦,为了保命,不得不在八岁那年就离开母亲边,你不能畅所
言,因为时刻有
睛盯着你,对于别人,睡着、醒来、看见清晨的
光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你不是,你的生存必须靠心机、靠竞争,靠使尽手段才能得到。
她看了他半天,然后带着一分邪恶、两分调,真的低下
,咬他一
。
片刻,松开手,他与她对
、眉齐眉,笑容温柔得像一池
。
“你记得我说,困难不会永远停驻,它终会烟消云散,光走过,再尖锐的痛苦都会被打磨得钝重,即便永恒,却已黯淡,只有生命始终颜
鲜明。你记得我说,能禁得起千锤百炼,才堪称英雄,一次挫折怎能折了心志?”
但是有个鲜明场景来,王府别院、桃
小径、落英缤纷,一把伞撑
一个世界,他将那个女孩纳
怀,那天是三月十九…母亲的忌日…
现在她有一相信,过去的某段时间里,她曾经
他的心,因为,唯有在乎,才会牢记对方的话语,而那个时候的他,也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
他问得认真,她无法丢一个敷衍答案,所以也跟着认真起来。
李察克莱德门坐在白的钢琴前面,手指
在琴键上轻轻
过,梦中的婚礼这首曲
响起,她穿着白纱,随着可
的小
童,穿过一
拱门,红地毯那端
终于明白为什么伫立窗前,看着窗外漫天大雨,他会认为该有一把伞,伞下该有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庞,逗得他心怒放。
倏地,若个片段飞快从他脑海里
过,速度很快,快到他捕捉不到。
终于明白为什么倩儿一个没有理的提议,让他娶陌生女
为妻,他竟然会暗暗开心、松一
气。
戳戳他的脸再咬咬自己的手…啊!痛!
“我竟然对妳说过这么多?”萧琪很兴,自己剖心相
的对象是她。
“对,妳已经醒了,快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开心比较重要?”
贺心秧叨叨的嘴还在提及过往。“你说,如果人可以用最简单的一个字来形容,那么形容你的那个字是『假』,而代表我的那个字是『真』。『假』羡慕『真』的快乐,每次碰,『假』就会
染了『真』的快乐,一次一次,他想逗她、耍
她,想看她把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然后时时放在心底,每回想起便乐了眉目…”
他想起来了…他在这个时候想起?然后呢?然后会像江婉君一样,他又不娶关倩了吗?再然后,完大结局,他与她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
?
“嗯,你不只对我说过很多,你也记得我说过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