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收拾出来。
让我们过去睡午觉,晚上吃饭他会来叫我们。天太热了,房间里也没有电扇,就算躺着不动,汗还是不停地渗出,不一会儿整张篾席就变成湿漉漉的了。
我丝毫没有睡意,来前的雄心万丈,此刻早已到了低谷,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我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对于怎样帮助农民脱贫,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我翻过来侧过去地在床上折腾,听听里间,王天亮和李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响声如雷,我更睡不着了,爬起来。
来到院子里的,搬来一块院子里堆放的青石放在泡桐树下,坐在上面低头无聊地看蚂蚁打架。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村支书弄了一桌席,不过是炖了一只鸡,弄了几个肉菜,一大盘子炒鸡蛋,菜虽然不是很多,酒却弄来了一大坛子。
“来来,三位领导大热天的来到我们乡下,为了帮助我们脱贫致富,我们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咱是乡下人,大道理说不出来,能表示心意的就是这个了。”
村支书站起来端着手里的大海碗说道“这碗里装的是乡里酒厂酿的地瓜烧,好东西啊,这可是我藏了八年的宝贝啊,现在的酒没法和它比,干一口。”
村里人实在,你不喝不行,我看着手里的大碗,这碗酒没有一斤也有八两,酒色成米黄色,端起一闻,浓烈的酒香冲的我直想打喷嚏。喝下一口,从口腔到嗓子眼直到胃里,火辣辣的酒劲真冲,估计度数超过60了。
比我喝过的衡水老白干劲还大。王天亮看来酒量不小,二话没说就喝了一口,喝完,抿下嘴说:“过瘾,过瘾,好酒。”
李同就不行了,端着酒看了半天,才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一下肚辣的他直吐舌头。村支书和几个陪坐的村里人看了哈哈大笑,村支书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吃菜,吃菜,压一压。”
农村人喝酒没有什么过多的酒词,只是端起碗来敬你,你要不喝他们就瞪眼说我们看不起他们乡下人。酒虽然很冲,不过几口下去,我倒是喜欢上了。
辣劲过后,嘴里生出一股绵甜,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而且还不上头。李同的酒量真不行,没几下就被灌倒了,村支书见了说道:“你们别见怪,这也是我们这的风俗,不管够你们酒,我们当主人的不合格啊。”
王天亮笑着说:“支书是想把我们三个都弄倒啊,你们人多,我们人少,不公平。既然来了,我也就入乡随俗,敞开了喝,不过我可架不住你们人多,这样吧,支书你挑个人,我们俩对喝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