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堂恍然大悟！她失踪这一年来，他曾多次在苗疆和乐山间往来，也曾遇上阮达九，但他每回除了给他吃闭门羹之外，对他的态度更是不客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东方堂语气忽地转为慎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

“她是我娘。还记得我娘曾对你提过的事吗？她对你赞誉有加，曾提过要把我许给你，当时你一笑置之，不以为意，而我娘却认真了。为此，我爹十分不兴，却又不愿惹我娘生气，才会下山对你下蛊，又在暗观察你的为人；但是，一年前，自我落海、我爹救了我之后，对这件婚事反对更甚，我娘也不再持了。”

，东方海遥似乎也不怕她知这个秘密，在她面前无丝毫掩饰，让她不由得想起去年东方堂在接到东方傲的信后，曾说过家中有兄弟事，这样一联想，答案就来了。

“桑姨？”

东方堂长臂一伸，将她轻搂怀，在她耳畔低喃：

既然她主动问起，东方堂便喔喔属于东方海遥的故事来。

“你是想问我，去年落海未死，是谁救了我吧？”

有一回，桑姨的目向他提起她有一名与他相差六岁的女儿，有意许给他，当时他仅只是笑以对，并未承诺，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没想到香竟是桑姨的女儿。

“

“什么事？”

“香，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东方堂，你真想娶我吗？”

“东方堂，现在就算你要答应我娘，只怕我娘也不会同意了，更遑论是我爹。”

东方堂听完后，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他两个月前曾再去趟苗疆，也遇到桑姨，当时她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少了以往的络，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

这件事也是她落海被爹救起、娘从苗疆回来之后，她才知的。

“阮前辈？他不是离开了吗？”

“当然。因为我也不同意。”她凉凉地再补上一刀。

“有一件事，你可能也不知吧？”

“你就不怕你腹中已有我的孩吗？”

对她，他无法放手。

“你爹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就那么开心？”

东方堂苦笑，大掌轻抚她细致的脸颊，温柔地说：

“没错。你落海后，我即命官府的人帮忙找寻，更有不少乡民主动帮忙，却一直没有你的下落；直到有人说看到你被人救走，我这才停止搜寻。救你的人到底是谁呢？”

六年前，他初次踏苗疆采药，曾遭苗族人刁难，是桑姨现帮了他；当时他并不知她的分，只知苗族人似乎对她极为尊敬。之后，他再苗族采药，就未再遭到刁难了，也曾再遇到她几次。

“是我爹。”

“原来如此。”

阮香躯微僵。她倒是忘了这一。推开他的怀抱，眸晶灿地直视着他。

东方堂惊愕地望着她，心中隐约有个模糊的答案呼之。

他不想她，但她无意与他共度了生，却让他苦恼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能再次拥她怀，那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满他整个。

“知桑媞娃这个人吗？”

这个问题在他盘旋了一年，直到再次找到她，也一直没有机会间，现在总算有机会问了。

“没错，你都猜对了。我并非想瞒你，只不过并无适当的时机说这件事。”

阮香粉微扬，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一脸苦恼。想和她成亲，只怕她爹娘那一关就难过了，更别提她也还不想嫁给他。

这个欺君之罪的天大秘密，足以毁了东方府。

“原来如此。”

阮香直视他须哭，很轻易便猜到他想问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