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知道自己不孝!”陆金广又气又急的眼泪浮在眼眶“竟敢作出私逃的丑事,这教我们以后怎么做人?”
“爹!”陆纷纷不管父亲的怒气,直接扑入宽大的怀里“您别生气,女儿回来了!”
“你…”这女儿真是生来克他的,这样一个撒娇,竟让他一时之间忘了怎么骂人了。
“快过来给娘看看!”吴氏招手。
陆纷纷立刻放开父亲,来到母亲床前。
“娘,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陆纷纷握着母亲的手心疼的问。
“还不是担心你担心到病倒了!”陆金广生气的说。
“娘,是女儿不孝,女儿…”她咬唇愧疚的低下头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激动掉泪的吴氏轻拍女儿的手“是娘不好,明知你不喜欢许举人,还硬要你嫁,娘根本是重蹈你外婆的覆辙,打着为你好的旗帜,硬要你听话,是娘不对。”
一旁的陆金广闻言,脸色大变,心头有无限怒气无处发,干脆发在随后进来的男人身上。
“臭小子,敢诱拐我女儿,我非把你揪上官府不可!”陆金广说着,大手就要提上楼永夜的领子。
“爹,不要!”陆纷纷急慌慌的奔来阻止,扑通一声,双膝落地。“女儿已经跟了他,你若揪他入官府,万一有什么不测,女儿就要成寡妇了!”
陆金广闻言一时头昏,一旁的玉珠连忙将他扶着。
楼永夜拱手一揖“岳丈…”
“别叫我岳丈!”陆金广横眉竖目“我可没承认你。”
“在下只想询问,若要迎娶令嫒,需要什么条件?”
“我只要个官,就算县令也行!怎么,你该不会想现在奋发图强,用功读书,去求取宝名吧?我看你费个十年、二十年,读到白发苍苍,看混不混得到一个秀才!”陆金广丝毫不掩轻视。
“若只是这样的简单要求,那好办。”相较于陆金广的一脸轻蔑,楼永夜可是老神在在,像是成竹在胸。
瞧这小子口气狂妄的!陆金广嘴角不屑往下。
“什么好办,你是要我女儿等几年才能等到你功成名就来迎娶…”忽然一块圆形的物品挡住了他的视线。“别挡着我…”才挥走,那东西又挡在前头“就叫你别…”
“请陆老爷仔细看上头的文字。”
陆金广不情不愿的将挡他视线的物品一把抢过,瞇起老花眼仔细观看。
那是一块象牙腰牌,椭圆形状,上有圆孔,系着结带,圆孔周围绕有云纹,下有浮雕锦雉,背面则刻有“监察御史”四个大篆。
“监察御史。”陆金广不耐的随意翻了翻“什么东…监察御史?”他凛然瞠目。“这…这腰牌谁的?”
“不巧正是在下的。”楼永夜不卑不亢道。
“见到监察御史,还不下跪?”一旁的名塘面露不悦道。
“原来…原来是监察御史…”陆金广的气焰顿时收起,舌头抖得难以成语“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给您跪了…”
“陆老爷请勿多礼。”楼永夜单手撑住陆老爷庞大的身躯“前阵子下官过劫,有幸得令嫒相救,方能保住一条小命,说来,陆老爷一家可是在下的大恩人!”
“别…别这么说…”陆老爷肥肉抖动的脸庞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
这监察御史或许不是什么一品大官,却拥有审判、弹劾官员的各项整肃权力,其奏章可直达御前,他人不得拆视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