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令他青筋勃发的,是帝罗冬怀居然还踩到自己的血,所以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这究竟是…”瞇起眼,慕连非鹰朝着血印的方向瞧去,只见那一个个小巧脚印,不是往可以牵马逃走的马房延伸而去,而是呈现出极度不稳的脚步,彷佛公主走得跌跌撞撞,偶尔还跌倒,所以地上还残留着血手印。
甚至,帝罗冬怀在染上脚印的血迹干了之后,还一脚踢倒了油罐,沾上油后又继续走,这一直延伸的脚印,简直像是在向他挑衅一般。
这女人是故意弄出这种欺敌之计,还是真的没脑子?
慕连非鹰循着各种公主留下的脚印追上,没想到最后居然瞧见半消失的脚印,往连华京人都不敢深入的利利古荒漠前去…
瞪着黑眸,慕连非鹰握紧长刀,觉得有一股气正往脑门冲去。
这帝罗冬怀若不是性情刚烈到执意求死,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蠢蛋!
利利古荒漠是一大片碎石岩漠,什么也长不出来,而她什么也没带就往那边钻,不出两日就会渴死、饿死或是冻死!
“蠢到极点!”冷哼一声,握住长刀,慕连非鹰没立刻追上去,仅是回身往马房而去,牵了匹马回头追赶。
反正依公主连平时走路都走不稳的模样来看,就算逃,她也走不了多远。
何况利利古荒漠四处碎石大岩的,她一个小姑娘光着脚,走得了多久?
“驾!”拍马上路,慕连非鹰一双利眼开始在荒漠里四下搜索,心里则盘算着把帝罗冬怀抓回来后,该怎么教训这个蠢得令人说不出话来的女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下决定,不远处已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岩漠当中摇摇晃晃地前行。
慕连非鹰驱赶着马匹往前奔去,想把公主带回;只是帝罗冬怀似乎也听见了马蹄声,脚下速度更是加快,因而连着几次绊倒…反倒令她慢了下来。
“麻烦的女人!”慕连非鹰低喝一声,马腹一夹、赶上前去,在绕过帝罗冬怀身侧之际,再次伸手将差点跌个四脚朝天的公主捞上了马。
“啊──放手!”帝罗冬怀发出了惊叫声。
没等她开始挣扎,慕连非鹰抢先出口,低声教训道:“我警告过妳!要命就别想逃!”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没屈服于慕连非鹰的沉声低喝之下,也没畏惧他散发出来的不悦气息,帝罗冬怀很快地打断了他的吼声,反驳道:“就算你打赢了帝罗族,又抓到我,也别以为我就会听你的话!”
帝罗冬怀死命地挣扎起来,染着血迹的双臂在半空中乱挥一通,试图攻击这个抓住自己、令自己失去自由的男人。
“不知死活!”慕连非鹰有些被她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