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嗯，喔，啊——现在？”声量了些。“现在——要我去公司？!”

“我刚就说有客人了——”夏元灿无奈地耸耸肩，特助已经飞快开了。

黑的欧洲轿车停在一栋大楼前“宏远环保科技资源理公司”的招牌明亮地矗立着。

“灿哥你来了——”

“很简单，就像你平时骂我那样就可以了！”

“我也知印章放在哪里！但重是你本还没过目，怎么能送去！”对方也吼回去。“还说我是阿飘！事情都是我和总经理在，只不过是要你翻一下确认看看而已，还好意思叫个不停…”

“那也早拿来啊，你不知我最近晚上都很忙吗？还把我找回来——”

“到底要不要盖章？!”柯家勤咬牙切齿。“难怪最近七早八早就急着下班，原来早就安排好娱乐

他转冲某间独立的办公室，又像一阵旋风似地冲回来，还多拉了另一个人。

“有什么关系？你去替我骂骂那些人，以后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

她似乎永远都拿他没办法，或者，其实是她本不想拒绝…

夏元灿把手机袋，不甘愿地跟她解释。“公司有事，我得回去一趟——”他神一亮。“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察觉了，立即想甩开，却又被拉回去，牢牢稳稳地握住。

“我哪会骂人——”她不服气。

“总经理你看他——”他指着夏元灿，目光焦却直直瞪向牵着宋于湘的大手。

“但你是董事长，要你盖章才算数！”

“夏元灿！”

他拉着她搭上电梯，直奔位于八楼的办公室。

“什么险？”唐习睇着夏元灿，一字一字解释。“明明是经过合法程序表决通过，绝对没有任何意图或陷害之意。”

“你会有我和总经理忙吗？啊！”这位特助终于发觉宋于湘的存在。“你你——带了女，还牵人家的手！”

尤其是像她这样生活乏善可陈的寂寞女，内心也渴望有个人陪，何况他的情随和言谈幽默，随她怎么耍也赶不走，温柔而执着地敲开她心底的墙，让她摘下冰冷的面，默默接受他以“朋友”的名义靠近她，关心她，照顾她。

“对对，继续保持这语气！”他哈哈大笑，开车直奔内湖科学园区。

夏元灿笑了。“我来介绍，这是公司的总经理，唐习。”

“你是很有志气，不过有客人在，请注意用词。”夏元灿抱着刚被手里的大叠资料，走回宋于湘边，腾一只手牵住她，没好气地说：“再说，要堵住谁的嘴那是你的事，用不着拉我下——”

“叫阿盖啊！他知印章在哪里。当初就说不要找我当董事长，还个特助给我，老是像七月半的阿飘一样，缠着我不放！”

★★★

“拜托行行好，这明天一早要送环保署的——我这回一定要雪耻，用这一叠计划书堵住那个小科员的嘴，让她再也挑不半个来！”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她补充。“这人很险，当初就是他组了董事会，还在大家面前要我接董事长。”

“公司？不好吧。”她可以接受他，但不代表可以接受更多的陌生人。

“最好是。”他扯了扯，不怎么认同，又介绍另一个人。“这个就是好胆把我Call回来，要我盖什么文件的特助，柯家勤。别以为他看起来是个男的，其实很事，很碎碎念，罗嗦的程度连女人都怕——家勤，家禽也，名副其实的婆个，懂了吗？”

还没想好要吃什么心，一阵卡农的和弦铃声传来，是夏元灿的手机响了。

“可是我——好吧！”他无奈地结束通话，忍不住抱怨。“到底谁才是老板啊，要求超多，得又宽…”

她知自己很自私，但这样的朋友，她真的很想一直拥有…

“咦？”被称为总经理的唐习诧异地摘下镜，讶然盯着她看。

谁不想在秋末初冬的夜里与好朋友结伴寻觅心？不仅填饱胃，也温空虚的灵魂。

电梯门一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传来，宋于湘还没看清楚前的景象，来人已经劫走站在边的夏元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