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答：“最近不景气，银行业都这样。”

天意如此，她对自己的良心也有了待，松下一气。明天就给简俊打电话，不过就是再卖一次自己，叫他开个价。也许他比易志维慷慨呢！

该死！上次来匆匆忙忙，她又心神不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带来，不过也不对，她那时本没有打算去和简俊重修旧好。难不成去拿？这想法一冒来，就再也否定不了，她也知自己是在说服自己去见易志维一面，明天他们真的就是一刀两断了，她跟了简俊，彻底就是他的敌人了。

她望着他，他却也没抬，自顾自的在和黄杰说话。她真的是累了，疲力竭的说：“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这样又过了几天，她虽然没有搬回家去住，可是家里人也都知了，圣欹打了电话，似乎是问的意思，她受不了那想法，没说几句就找个借挂掉了。正在怔怔的望着电话发呆，铃声却又响起来。

“华宇这个月票跌了五十多，储不会因此产生不信任吧。”

她恶毒的想着，可是更多的凄凉涌上来：有什么用…自己再怎么自暴自弃，又有什么用…

会议中途他一句也没有发言，只是他的助理潘学安一句接一句的替他质问着公司的业绩：“这个月存储率下降12%，这是为什么？”

她突然的想起来白天他打来的那个电话，现在那只九连环成了重要的了，明天她就得重新面对他，旧情复炽的信她却忘在了易志维的公寓里！

“坏帐率达7%，这么下去公司不要破产？”

她说：“不玩了。”

假公济私，两个人都有一犯法一样的快乐。

摔上电话，自己又和自己争辩了起来，骨气？骨气多少钱一斤？公司火，再想不办法就是睁睁再往绝境中！可是！他是不共天的仇人！

今天当然不一样了，他差不多迟到了二十分钟，才带着自己的秘书、助理过来。这是那晚以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他板着脸在自己的位上坐下去，她也没什么表情，就宣布了开会。

她忍住一气：“价下跌是因为东瞿停止对我们的同业拆借担保。我并没有责任！”

她的声音起来，她是无路可走，可是也不见得真的一次接一次的卖着自己，她说：“小孩的玩艺，早就不玩了。”他叹了气，说：“圣歆，我不知该怎么样说，我知我现在打电话来是落井下石，乘火打劫，不过，如果你愿意，你知我不会比易志维难相。”

几个老董事看他们几乎是要针尖对芒尖了，连忙缓和气氛：“傅小不要着急，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慢慢说。”

她火了，一字一句的说：“简先生，我虽然现在境艰难，可是我还有骨气，我不会再和杀父仇人走到一块去的。”

想好了，就将币向上一扔，币“叮”的落在了地板上“嗡嗡”的转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手心里早已是一手的冷汗，最后币终于“铛”的平躺在了地上，停了下来，是！

“坏帐是无可避免的，我们已经努力减少损失了，只是没有办法。”

偌大的会议室很快只剩了她一个人，她有些茫然的站起来，走到他刚刚坐过的位上去坐下。烟灰缸里还有他没有完的半枝烟，早就熄了，就像他们那一浅薄的情。今天他们又成了陌生人了，也许比陌生人还要糟——他恨她呐！她凄惶的对自己摇了摇，伸手拿起那半枝烟，熟悉的烟草味萦鼻端，她闭上，一颗大大的泪就顺着角，慢慢的下来。

她随便抓了件衣服换上，抢在自己没有改变主意以前就门。从酒店到易志维的公寓，一路上她思起伏，几次想叫司机回去，终于还是没有。钥匙她忘了还给他，可万一他在家呢？现在虽然很晚了，万一他在家又有别人在——比如他的新

他接着问：“为什么？”

她呆了一下，他问：“你现在还玩九连环吗？”

易志维终于开了：“这话说的不对，何况我是公司的东，我当然要求我的利益不受任何损失，如果票的收益仍然不理想的话，我就会考虑低价售转让。”

她一拿起来，对方就说：“是我。”

晚上回酒店，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最后找个币来，心里默默的想，我只扔一次，向上就给简俊打电话，字向上就自己着去闯，公司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