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冠摇。“不过他提供了我所有的生活所需和费用。”这二十年来,严正刚对自己的照顾无微不至,不论是吃的、用的,全都是
级品,算算也是一笔不小的支
。
“这样算多吗?”没在外面打工过的孟冠,完全不清楚市场行情,不过跟他以前在严家过的豪华生活相比较,好像又差了一大截!
“没关系,以后不要再随便误会我就好了。”她表现老板的气度。
“你白痴啊!”又一声河东狮吼,震得孟冠的耳朵隆隆作响,他无辜地回视她,不知自己又错什么?
反正他已习惯与钢琴共生,若不是发生桥本事件,让他发觉严正刚冷酷无情的一面,他可能就这么当上一辈的傀儡,也不可能认识元儿了。
孟冠唯唯诺诺地应:“是…是…”但接着又不怕死地说:“可是你也没付我什么薪
呀!”
“他有付演奏费用和签约金吗?”元儿果然对钱很。
听完她“正气凛然”的解说后,孟冠愧疚地无地自容。他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呢?
“其实我曾听过他的演,他弹得很
,只是我们对曲
的诠释方式不同罢了,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选择自杀,甚至将所有罪过都推到我
上,仿佛是我的钢琴害死他的。但那不是我弹奏的本意啊!”他痛苦地掩住脸,可见得这件事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你究竟知不知自己的演
价码有多少?!”他的一场演
费用起码要好几万
金,而他竟然
了那么多年白工,什么羹都没分到!
早年,因为年纪尚小,他只能听命于严正刚的安排,后来虽然稍长,但却因为养育之恩,他依然不能违抗指令。
“是。”
听到这里,元儿忍不住破大骂:“他是白痴啊!难
他自杀就能对得起其他
护他的人吗?真搞不懂这些所谓的天才,他们的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都怪他们平日被捧得
在上,所以稍微遭受到一
挫折,就要死要活的。死真的能解决事情吗?”
“小事!你竟然说‘钱’是小事!”她最无法忍受看不起钱的人!“你知不知,没钱寸步难行!别忘了你也受过其害。”
他不好意思地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不知。我只负责表演又不
合约,而且伯父从不拿这
小事来烦我,我也不想过问。”他一脸天真地回答。
“什么没有!”元儿气呼呼地嚷“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还每个月给你三千元零用钱,这难
不是钱吗?”说得一副自己很慷慨的样
。
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问:“你指的是三个月前,有一个日本钢琴演奏家叫作桥本什么的,他
楼自杀的事?!”
“这件事以后,我大受打击,因为我从未想过自己尽心尽力的弹奏,竟会夺走一条人命!我已经再也无法弹奏钢琴了,因为我害怕同样的情况再度发生。
“当然算多喽!”元儿脸不红气不地撒着天大的谎言,其实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说,工读生的薪
少说也要一万以上。
孟冠无奈的苦笑,元儿说得没错,对严正刚而言,自己只是一件有价值的商品。
“是吗?”孟冠还是存疑,他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但也不是笨。
“对呀!”她肯定地,煞有其事地说
:“你看你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还是我一一教会你的,说起来,你应该要付我学费才对,但我大人有大量,不但没收你分毫,还给你零用钱,我对你还不算好吗?”
“然而当我跟严伯父说起这件事时,他竟然兴地说,这表示我的演奏已臻完
境界,才会让人听了后自惭形秽,如此一来我的竞争对手又少一人,这是值得庆贺的事!”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益加悲哀,没想到自己的钢琴演奏竟变成一项杀人于无形的武
!
“对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回他家吗
“嗯…”他眉依然
锁,痛苦地继续说
:“他死后一个星期,我收到一封辗转寄到我手中的信,那是桥本泷太生前寄
的,信中写满了他的不甘和痛苦。他说他在听过我的现场演奏后,整个人失去信心,他认为自己绝对无法超越我,有愧于众人的期待,所以选择以死谢罪。
这件事当时震惊了整个音乐界,甚至到现在都还余波漾,因为那个桥本被喻为日本有史以来仅见的天才,谁知竟然在演奏生涯最巅峰之际
楼自杀
亡。
“你那个伯父还真是典型的商人,看起来你不过是他手中的商品罢了!”她一针见血,直指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