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三天后就要去领取检验报告了,假如那小表真是他儿子,他该怎么做?而他对她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错事,她恨他都不及,有可能原谅吗?
考虑到最坏的结果,他不禁浓眉深锁,担心得睡不着觉。
清晨,纪俊贤在一阵微弱的轻戳下醒来,睁眼一瞧,是温雨泽拿着震动中的手机递向他,乖巧地说:“叔叔,电话。”
他接过一看,七十三通未接来电加上这一通,母亲call了他整晚,莫非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纪俊贤立刻起身走到客厅接听“喂?”
“你要在那女人家住多久?”郑金凤愤怒的吼声震入耳膜,教他想忽略也难。
嗯,讲话这么中气十足,既然母亲没有身体不适,那他就放心了。
随手陶陶发痒的耳穴,纪俊贤答非所问:“妈,你找我有什么——”
“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走了最好,你还去找她做什么?难道你还没受够吗?”郑金凤立刻打断儿子的话,气呼呼地质问着,心里想的却是:万一儿子相信那女人说的,跟她反目成仇怎么办?
“你以为我是来求她回头?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他没好气地冷哼,眼角瞥见温雨泽大开冰箱,拿了一瓶养乐多走到矮桌旁,插上吸管,坐在小椅子上慢慢喝掉,喝完还记得跑去浴室漱口,过程中完全没有惊扰熟睡中的母亲,稳重的表现令他一时看傻了眼,忘了说下去。
听人说“三岁小孩猫狗都嫌”,这小表会不会被训练得太乖巧了…
“不然呢?”郑金凤狐疑地问,试图从他口中探知目前的情势。
母亲的逼问让他颇感压力,不耐地反问:“不然怎么?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就不能玩玩她抵债吗?”
看来他并没有相信那个没有的话,真是好险。郑金凤暂时松了一口气,随口劝了他几句,这才结束通话。
终于等到母亲肯收线,纪俊贤迅速盥洗穿衣,出门上班。
等他离开,被窝里的温瑞筑才放任自己哭出声音,不甘心的泪水扑簌簌滚落,一发不可收拾。
听见妈咪在哭,温雨泽立刻钻进被窝,挤进她怀里想要给于安慰。他不明白妈咪为何哭得这样伤心,只知道妈咪从来不哭的,至少在他面前从没表现出软弱的一面,这令他心慌不已,急得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
“妈咪,你头痛吗?”但是以他的年纪所能猜到的方向,就只有病痛了。
温瑞筑抿唇忍泪,挤出笑脸说:“没有…妈咪只是做了恶梦,只要有小雨在,妈咪就不怕了。”
温雨泽忙不迭地抱紧她,迭声安抚“妈咪,你不要怕,我保护你…”温瑞筑忍不住想起自从被接到阿姨家,直到搬离的那一段日子,寄人篱下使她明白,一旦失去父母的保护,就得收敛自己的个性,能忍则忍,并养成凡事不麻烦人的习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想占人便宜。她以为只要这样,别人也会以样的态度对她,谁知在感情的世界里,根本毫无公平可言。
被辜负的,都已经认赔退出,默默疗伤止痛。
辜负人的,却理直气壮追逐,百般纠缠羞辱。
他的热情追求,曾让冷静自持的她失去理智,义无反顾风险所有!他的再次出现,却只换来永无止境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