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挑眉,似乎白家人在不苟同对方意见时,都有这个动作。”夫人,想必您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知道,可是…”她现在看来铁定像幼稚的小女生,但她就是忍不住。
亨利突然笑了。“夫人,您在吃醋啊!您吃醋的模样很可爱。”他笑眯眯地鞠躬。“不打扰您了。”
喂!说完这种话就走,什么意思嘛!喂!
太过分了!唯心愤愤不平地扯着披肩。
竟说她吃醋…她干嘛吃醋…她根本没必要…
可恶!到底为什么那么在乎白雷恩。她不想在乎他,一点也不想。
***
这是怎么一回事?
唯心一开门,一室昏暗下,只见烛光摇曳,白色的蜡烛如同阅兵般雄纠纠地排列在桌上、柜子上,仿佛要为主人捍卫今晚的浪漫,轻柔的小夜曲飘荡在空中,催促着恋爱气息的发酵。远处靠窗的茶几铺上了蕾丝桌巾,两只透明晶莹的玻璃杯肩并肩地站着,一只银色的冰桶内,绿瓶的香摈悄悄探出头,满室充盈着对她的期待与欢迎。
唯心眨眨眼走进。她没搞错卧房吧?
床上的纱帐半掩着,不难望见其中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唯心走近,想掀开一探,不料被人一把抱住,转一圈…
白雷恩微笑的脸立即映入眼帘。
“这是…”她的话语融化在他的亲吻里。
“嘘——不要问。”他拥近她。“我的月神,只要享受这一刻。”
靠着他的肩,安心地依偎着,他强壮的心跳声与环绕着她的臂膀,似在保证他确实是值得她停泊的港湾,只要这样依循着他的步伐,不必惧怕将来,他是位好舞者,步履不会出错,安安稳稳的…
只要把一切交给他。
一点、两点…地上的阴影逐渐扩大,一下子便全漫延开了,咚咚咚…小小的声响汇聚成千军万马的气势,哗啦哗啦地,天与地被水滴大军压境,所有的树儿、花儿、草儿全都哭了,淹成一片泪海。
雷恩的好心情在外头开始下雨,并且湿上他肩头时不翼而飞。
不妙,连里头也下起雨了。
“怎么了?为何哭了?”他柔声地问,心疼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
“为什么?”她哽咽地问。“为什么是我?”
时有盈亏的月儿,他的月神亦是敏感多疑啊!
虽然用冷漠、淡然地武装自己,形成坚强的外壳,但内心的脆弱,一如易调的花朵,极需呵护。
他坐下,不忘拉她坐在他腿上,贴近他胸膛。“你问我为什么选择你,是吗?”
她点头,闪着泪光的美目盈望他。
他轻吻她额头,悠远而沉思地看着窗外被雨水占领的夜。
“我不知道…”他笑得无奈。“我不知道,真的!你总能激起我理智以外的情绪。”
每当他以饱含情感的双眸凝望她时,她都有落人海水潜游的感受。四目交接时所点燃的,常是她灵魂的颤抖与悸动。
“对于我每一任的未婚妻…”他在她神色一黯时歉然地亲吻她。“抱歉!让你不痛快。”
“我很清楚我喜欢她们什么,也能够理智地考量和我的配合程度,甚至可以预见未来的生活会成什么样…”
摩挲着她的发,手指顺着滑过她的眉和眼,爱恋地来到她柔嫩的颊。
“我着迷了。”他的气息暖暖地吹在她脸上“从见你的那刻起,我的魂魄就不再属于我。我不再用理智思考、也不在乎日后你是否会毁了我的生活,我的目光无法从你身上移开…疯狂地思念你,只想一生-世与你厮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