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也不是说他是男人所以站在白雷恩那边,而是,其中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也没必要插手。白雷恩是个可敬的对手,也是个可怕的男人,虽然和他交谈不多…
他不爱凑热闹,也不想管闲事,唯心和白雷恩的恩恩怨怨,他们两人应能自己解决,怕只怕小彤想强出头。
“没想到白雷恩那么阴险!”秋彤正气凛然地说道。“那得告诉唯心,要她小心一点。”
“小彤,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
她白他一眼。“什么管不了?在唯心需要帮忙的时候背弃她,怎么成?”
“小彤,我不是叫你背弃她…”他看妻子根本没在听,只有摇头。“而是你根本敌不过白雷恩。”
秋彤没理他,她正忙着给唯心打电话。
那个男人冲着唯心而来,根本不可能闪躲;就算唯心穿上隐身衣,他也有办法视破,逃?能逃到哪去呢?
***
唯心抓着杂志内页的手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不知因寒冷或是怒气而微微颤抖,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红晕则被怒意染深。
够了!真的够了!她根本没必要陪贵公子哥儿玩无聊的游戏,当她太闲吗?“我看,你出国避避锋头算了。”秋彤的话犹言在耳。
她内心的倔强叫她不要逃。
何必称敌人的心、如敌人的意,夹着尾巴逃跑呢?她根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白雷恩哪!
不做亏心事,何必怕夜半鬼上门,是吧!
是吗?一个小小的疑问自她内心响起。
真是如此?那么何以每回和白雷恩交锋,都像个小偷般心虚呢?
这样一想便不由气馁了。
凯凯的事,她是千百个不愿曝光。白雷恩这条狡诈的蛇,竟卑鄙地利用媒体对她施压,这分明以强凌弱,令人不齿!
我不玩了总成吧!
她忿忿不平地收拾行李,不顾自己是否仍感到头晕目眩。
别以为他好心送你回家,就以为他转性儿了、变好了,其实他早就在暗中策划更阴毒的伎俩。
哼!再怎么伪装,他仍是一条下流低级的蛇。
她在心底咒骂着,顺手连儿子的行李也一并收拾。
原先在客厅玩汽车的凯凯,看到母亲忙进忙出的,便好奇地进来问道:“妈咪,我们要出门哪?”
唯心点点头,笑着摸摸他的头。“凯凯不是好想看雪长得什么样子吗?妈咪决定带凯凯去看雪。”
凯凯闻言兴奋不已。“真的?我可以去看雪了?”
“真的。”她拍拍儿子细小的肩。“你只能带几件玩具,自己去装好不好?用干妈送你的小背包。”“好棒!”凯凯蹦蹦跳跳地进房。
唯心看着他活泼的身影,浓厚的忧愁再度爬上她的眼。
她能这样一辈子躲下去吗?她很清楚白雷恩,他绝对会要回他的儿子。一思及可能与凯凯分离,她的心便急剧地刺痛。她无法想像没有凯凯的生活。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她情感生活的全部重心;一旦抽离了这个中心,她的世界便要分崩离析了。
就逃吧!逃到白雷恩找不到的地方。
不是她怯懦,而是——她输不起。
***
“噢——凯凯!”正在忙的白雷恩,因听到儿子的声音而停止手上的工作。“爸爸还在想找个时间去看你呢!”
他很识相地没在新闻发布的第二天去探访。杨唯心此时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没当场扔个花瓶砸死他就算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