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脱离毒瘾的折磨了,他们便相偕游泳、浮潜、划船、骑水上摩托车、开水上汽船。晒了一整天,晒得两个人的皮肤都红通通的,上床后得克制一点,因为曝晒过度的肌肤接触起来,痛感大于快感。第三天他们没有刻意去玩,大部份时间都在休息、聊天、散步。他们有谈不完的话,互相尽情叙述失去联络的那十几年的生活。这三天的蜜月期,是他们有生以来最快乐、最满足、最幸福的时光。
但,假期总有结束的时候。打算隔天一早就离开民丹岛,安娜与她阿姨联络。
“噢!安娜!妳终于打电话来了!妳知不知道妳们去民丹岛那天,楚捷就成了头号新闻人物?”
“啊?”安娜错愕地对坐在床上看电视的楚捷眨眼睛。“为什么?”
“妳还不知道?妳们都没看新闻吗?”阿姨问。
“没有。我们在这里不看报,也很少看电视。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在看电视体育节目的楚捷转过头来注视安娜。
“有人密告楚捷私藏大麻,警察在楚捷的摩托车置物箱里找到一包大麻,可是找不到楚捷的人。”
“怎么会有那种事?”安娜急叫道。
楚捷关掉电视,坐到床角,与坐在椅子上的安娜面对面。“怎么了?”他问。
“妳等一下。”安娜要阿姨稍待,再向楚捷转述阿姨告知的消息。
“栽赃!”楚捷吼地站起来忿忿道:“一定是丁香挟怨栽赃!我的最后一根大麻已经被妳丢进马桶冲走了!”
安娜再对阿姨转述楚捷的说法。
“我也是想说楚捷戒毒戒得那么辛苦,怎么还会藏大麻?幸好你们的手机这几天关机,拒绝外界干扰,才能悠哉的在民丹岛玩三天。台湾的警方查出楚捷出国到新加坡,但是不知道他现在的行踪。”
安娜很快的对一脸怒气,双手插腰、赤脚站在房中的楚捷说:“警方查出你来新加坡,不知道你在这里。”
“安娜,我跟妳姨丈讨论好几天了,你们一回台湾一定马上会被记者包围,警察也会要楚捷去验尿。你们不如再在民丹岛住一个礼拜,等到楚捷体内的大麻成份都代谢掉了再回台湾。那么楚捷就可以否认他吸过大麻,推得一乾二净。”
稍后楚捷打电话给一修,对台湾媒体的报导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后,再与安娜商讨对策。
“一修也觉得妳阿姨言之有理,我们应该等我验不出抽过大麻后再回台湾。警方约谈过他,他都推说他不清楚。他也觉得我的生活相当单纯,除了丁香之外,没有与别人结怨,应该就是丁香由爱生恨,想害我名誉扫地。”
“我们再在这里待上一个礼拜应是上策,否则你现在回去就会被送进勒戒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生气也没有用。现在我们应该冷静的考虑回台湾要怎么说对你才最有利。”
楚捷做个深呼吸,重重的吐一口气。“我怎能不生气?我怎么也没想到丁香居然如此歹毒,害我抽大麻,还要害我赔上名誉。我要是仍孑然一身,根本无所谓,可是现在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能害妳蒙羞。”
安娜坐到他旁边,握紧他的手。“我们现在是夫妻,夫妻是命运共同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会因为你在迷惘的时候曾做错事而感到羞愧,反而因为你有勇气悬崖勒马,坚毅的戒毒瘾而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