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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7)

七十七,是月教圣书的章数,也是月教信徒朝月亮礼拜的周期;同心圆,则是月神手中的法密的测量设计之下,将祭台中心的凹槽放满后,每天的月轨都一定会倒映在面上,这也是月教的仪式之一;甚至,他们更将祭坛命名为“明台”,这份不共天之仇将永远被无知的白国人味唱下去。

旭日看见那些望着他的人底都印有他父王的影,记载他说过的话的人,也许会在纸上批评他的无能,而不是替他歌功颂德;一想到这,他就无法自地怨恨起优秀的父王,甚至猜忌,心生疑念。但他不愿。

有一个这样大的父亲,对旭日而言就好比一座山压在他的上,不分日夜,让他透不过气,备压力。他努力的个称职的王,不贪恋权势,不沉迷,每天看着朝升起,他都谢老天赐与这个国家太平,但为什么却总是不时的听见臣们在缅怀海王的年代?那是一个不平静的年代,天灾人祸不绝如缕,为什么臣们怀念的是那样的一个年代?

旭日二十五岁时接下王座,他的父王被喻为海王;在海王当朝时,白国的渔业遭逢瓶颈,白国人赖以维生的鱼群因海改变而迁徙栖息地,一度无法找捕鱼地的渔民失去经济来源,生计面临危机,同时也牵连到整个国家的运作。就在此时,智慧过人的王在海上居留了一个月之久,和渔师们研究风向、洋、海温度的变化,终于找新的渔场,更集众人之力写记录白国西岸洋曲的经典,在位期间更多次改良渔船结构,将国家的渔业引导至峰期,因此得名海王。

永昼生,举国腾,他们称她作海神之女,意味着她将来也会像人民怀念的海王一般才德众;原本聚集在旭日上的目光渐渐地转移到了永昼的上。臣们督促永昼学习,教导永昼所有成为王应该有的知识,无论她能否负荷。这些举动,看在旭日中,只到羞辱。他知,他们迫不及待要创造另一个海王,取代他的位置。

旭日命运中的另一个重要角现在十八年前。

在见不得光的一百年之中,月教的本质已经不是从前的安详与和平,而是充满了仇恨的邪恶与偏激;曾几何时,存活下来为了平反月教冤情的教徒们,竟演化成了日教中的邪教,失去了当初的纯净信仰。

“不只这样,海王陛下总是在下决策前就已经顾及四方,有了周全的对策。”

回到此刻,观看着月教仪式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国的国王──旭日。

海王两个字像是一把尺,每当他坐王座上理朝政之事,底下的文武百官皆以那把尺默默地比较着;他永远不及那伟大的父王,他的决策永远无法满足大分人的期望。小时候躲在母后怀里看着父王被众人包围,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引领着众人的目光和关心,那样的父王是他所崇拜的,将来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那个人群中心的人,被簇拥着,讲的每一句话,都有人记载下来;转间,他成了王,但事实却和想象不同。

弱多病的王后生下了皇室的继承人,虽然是个女孩,但王公大臣们似乎不以为意,认为女王一样能够治国;也许是因为他的女儿拥有一双罕见的蓝珠,那双如同海洋一般的瞳仁让臣们忆起了海王。他的父王虽不再有形,但他的影响却从未消失,反而更地加诸在他上。每当他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在心底的角落就会有一个声音,在眠着他:“这个女孩,是父王转世来和我抢夺王位的。”那声音时大时小,试图摧毁他和女儿的亲情,然而旭日却无能为力,因为他害怕。

所以,那些不在其位者,凭什么断言他不如他父王?

“如果海王陛下在世,这样的小事他一弹指就能决策。”

旭日的父王给他一个和平的盛世,告诫他要护人民,要视民如,但海王却没有教导旭日应该如何抵御外侮,所以当异族来犯,旭日才惊觉自己除了民,其它什么也办不到。

旭日,还有这个国家,都已走投无路,他不愿这个国家毁在他手

此祭坛拜时,也同样在对月教臣服。

就在此时,敌人提和亲的条件,说只要将宓姬送往黑沃国与黑冑战君成婚,战争就可停止。听闻这个消息,全国上下皆激烈反对。要将他们的海神之女赠与敌国,简直如剐心那般疼痛,但王座上的旭日,却悄悄地、悄悄地松了一气。

但说什么都是白费,仗,是一场一场的输了;将士,是一个一个的牺牲了。白国已到了势穷力竭的窘境,旭日除了白了一黑发,就只能继续个仁厚的王,替人民心痛罢了。

五年前,边疆事起,邻国的王撕裂了属于白国的和平,大举侵。已经有百年未曾接战争的白国就好比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丝毫没有反抗之力。旭日在朝上听着从边疆传回来的战事一天比一天扩大,距离首都的距离愈来愈近,同样也慌了手脚的大臣不断促着王,尽快想对策,否则将会招致灭国的悲惨命运。看着战事不受控制,百姓生灵涂炭,有些大臣又不禁怀想起海王的练,对现在的王心生不满。旭日愤恨地想着,他的父王并没有经历过战争,除了海,他还知些什么呢?就算是父王在世,也不见得能打胜仗,就算是他父王,也不一定能扭转这恶劣的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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