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晓喃，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写得完吗？”

星期六的傍晚不必留校晚自习，参加暑辅的学生几乎都回家了，不过行政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却还是灯火通明，偶而还可以听见男的咒骂声，和小声的女声辩驳。

“你真会为小苦着想。”佳倩从来就没看过哪一个暗恋别人的女人还能这么理智地分析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老师，你家有狗！？”

“你要是把对小苦的这份耐心用在课业上，我保证你绝对会以第一名毕业。”佳倩太了解陈晓喃这个懒人了，她什么都只到她的耐心用完，偏偏晓喃的耐心总是很快就用完了，所以每次都觉得她应该有能力可以再得更好，无奈的是她就是死都不肯再动一下。

“真的吗？那我要是去你家数学可不可以遇到那只狗狗啊？”晓喃兴得睛都笑眯了。

“很简单啊，你看它自己把它们画得就是平行的样啊，不信你自己拿尺过来量量看。”天兵小还很不知羞愧地“教”他看。

和被都是苦，也都是甜，但相同的是都需要勇气承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苦不喜你的话，就算你再怎么付也都是浪费，为什么不去看看边的男孩呢？难他们都没有小苦好吗？”

“那是因为你这个笨实在是太笨了好不好！”罗锡琅不停地呼以克制自己想再揍她一拳的冲动“会不会痛？”

“真的吗？”佳倩咬着下“可是被人喜可以让人着、疼着，这样不好吗？”

挫败地抹抹脸，罗锡琅实在是不敢相信哪个大专院校毕业生的数学程度还可以差到这地步！

“你这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你怎么可以直接骂学生笨？”陈晓喃无辜又委屈地摸着被罗锡琅揍过的大。“还打我…”

“如、如果它没门办事的话…

“我也是这么觉得！”晓喃眯着睛微微笑。

“好啦好啦…老师，你也知我的数学本来就不好啊，要不然我也不必拜托你教我了嘛…”晓喃好声好气地安抚着他。

“废话！当然痛啊，不然换你让我揍试试看？”见他化，晓喃更是不知好歹地得寸尺。

“你这个笨！”他敢发誓，要不是这里是学校，他一定会把这个笨女人给大卸八块！

“小苦真幸福，只要等着享受就好了。”佳倩有些叹地看着前的那个傻女人。

“呃…是有一只。”他后悔了，他完全不该提到狗的。

罗锡琅哭笑不得地再次翻开被他扔圆桌上的自修“我从来就没看过这解题法，你自己看看，这两个三角形的相似的原因本就不是因为Ｄ线和Ｅ线平行好不好…还有，你这个天兵，你怎么判定它们平行的？”

“你这个笨！”又一掌！“我家的狗都知不能用这方法题目！”

“当然！这可是我这个人少有的优之一咧！”晓喃呵呵笑。

“当然写得完，而且还是满满的一本咧。”晓喃挑挑右眉，嘴角勾着微笑地翻着她那本宝贝本。

“是啊，同时也要承受过多的情绪啊。喜一个人的觉很苦，所以你会对他很好、你会付，当然你也会在不自觉中希望他能够对你有所响应，而这一切的情绪就是那个被喜的人所要承受的，我相信他应该也不见得会有多享受或是多轻松。”

罗锡琅在她底看到了可怕的亮光，非常、非常可怕的亮光。

“喔，好啊，我把东西收一收。”

“对…你这个人原来还有优啊？”佳倩下意识地看看表“啊！五多了，晓喃，要不要走了？”

公认的差，而现在她竟然要把这厚厚的一整本给写完？是耶稣降下神迹吗？还是上帝派了炽天使拿但业来对她唱哈里路亚？佳倩昏地想。

“其实小苦也没多好好不好？”晓喃像只恐龙样吼叫着“我喜他是因为我对他动心了，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想对他好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如果要我自己选的话，我当然也知不要喜他会比较不苦，可是，喜了就是喜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对他好、想守护他、想分享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佳倩，其实被人家喜的压力也是很大的，我就觉得小苦总有一天会被我搞到疯掉，都一个毕业了那么久的学生了，早就该没消没息了，偏偏就是要把我的所有消息给他，他收到那些东西八成只会想叫我离他远一吧？”晓喃边苦笑边开自己的玩笑。

“原来你刚才拿尺量了老半天是在量这玩意儿？”罗锡琅教书教了这几年，从没看过哪个天兵敢用这烂方法证明题。

幽幽幽

“对啊。”

“我没有耐心？！”晓喃扬声“对啦，我是没有耐心。”

“陈、晓、喃！”他从来就不知一个女人的脑可以钝化到这地步，这家伙是天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