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闪动着。
药儿见此事似已定案,反倒更心事重重,她担忧的望着段逍,两人四目相接,不需言喻的默契流荡在空气中。段逍星目如炬,眼底下容反驳的气势宣告着决心,再无商议的可能。药儿见状,心知段逍坚决将此事揽上身,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突然慌慌张张的冲入大厅,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入门一见古青云,立即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整个人趴伏在地,口中直道:“庄主…庄主恕罪,属下…属下罪该万死,求…求庄主网开一面,放属下…一条生路…”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只见这名家丁不停的叩头告罪,样子极为可怜,古青云当下脸色一沉,与身旁的唐琛琛互望一眼后朗声说道:“把话说清楚,庄有庄规,倘若你犯的是滔天大罪,神仙也救不了你。”
冒着冷汗的家丁,闻言后心立即凉了半截,在古剑山庄为奴多年,深知古青云的脾气说一不二,于是语带颤抖的说道:“奴才,奴才是负责给那真公主送食物去的,一日两餐,由一条只有庄内的人才知道的地道送去,谁知…方才我准备给那真公主送午饭,就见…就见地牢中空无一人,锁炼尽数解开,那真公主已经被人劫走…”
“什么?”古青云蓦地暴喝一声,单掌劈向座椅把手,一把雕功精细的太师椅立即应声而裂“当啷”一声,只剩地上一堆残木。唐琛琛见状,差点没被他的怒气给吓坏了,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抚道:“青云…别这样…你会吓到人家的,别生气了…”
心知大难临头的家丁,此时更是双眼一闭,只差没口吐白沫、晕厥过去。古青云是标准的“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对武林各大门派的挑衅,始终力持以和为贵的原则,多方容忍退让,以避免大动干戈的局面,但身为古剑山庄的庄主,他则立下严谨的庄规,喻令庄中人士不得逾规而行。十几年来,古青云执行庄规丝毫不留情面,铁面无私的奖惩让下人们无话可说,更视庄规为圣旨,半点不得松懈。
善于察言观色的下人们看出,平日沉稳自制的古青云,一旦涉及唐琛琛之事,便很难抑止烈焰般的情感,往往出现疯狂骇人的举动。尤其现今,他对心性歹毒的耶律那真所恨之入骨,尚未行动不表示愿意放过她,即使唐琛琛已平安无事,但要古青云忘却耶律那真所带来的痛苦与折磨,恐怕难如登天。
古青云碍于唐琛琛在场,不便发作怒气,但仍难掩心中忿恨,厉声问道:“能进出地牢之处,除了由桃花林中硬闯之外,便只有由地道一途,古剑山庄内的地道隐密非常,除了专管其事的家丁知晓,外人根本无从得知。说,耶律那真怎么会被劫走?劫囚之人又如何进入地牢?”
此时,地上的家丁谤本就百口莫辩,急得泪如雨下,眼前的形势,摆明是直指他内神通外鬼,串通外人劫走耶律那真,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当年就是因为他对古剑山庄忠贞不二,庄主才会把重要的地道交由他负责,几十年来,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别说是个人,怕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可现今…家丁脸色如土,要他说劫囚之人是由桃花林中闯入,怎么会有人相信?武林中不知多少名人异士硬是不信邪,夜闯桃花林,结果伤的伤、死的死,幸运一点的,也被困个十天半个月,要不是古青云不计前嫌将他们放出,恐怕就要困坐至白发苍苍方可止。所以,怎么可能有人能从桃花林中救人呢?
“庄…庄主,属下可以对天发誓,属下绝对没有泄漏地道所在,属下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庄主…您相信属下,奴才在古剑山庄十几年了,一直谨守本分,从来不敢有二心…庄主,您相信…相信奴才吧!”实在说不出原因的家丁只能死命的求饶,就只差没开膛剖肚、掏心挖肺地证明自己的清白,只盼古青云在盛怒之下尚能保持些许理智,将这件疑案查清后再作处置。
古青云见此情景,即蹙眉深思了起来,他深知古剑山庄内的仆役全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绝不可能发生串通外人侵入山庄的事,只是…眼前他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在如此神秘的情况下救出那真公主…
“终于有人发现了,我还以为古剑山庄内的部属是这般迟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