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而古青云更是始料未及,他对董伯的来历一无所知,但先父曾多次嘱咐需对董伯善加对待,因此他一直不敢怠慢,谁知这名神秘的老者竟是他一度千方百计寻访的龙药师。
正当众人都惊愕不已时,董伯只是浅浅一笑,眼中却透露着对药儿的赞赏。
“龙药师多年前就已随着阿董而去,早就不在人世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个苟延残喘的小老头--董伯罢了。”
药儿会心一笑,也不执意探人隐私,毕竟过往之事,谁都无权多加置喙。
董伯随及走至一直沉默不语的段逍面前,看着他雄伟不凡的面貌及身上凛然的正气,点了点头说:“那么,你自然就是卓小子的大徒弟--段逍?”
段逍只是淡淡的回道:“晚辈就是。”
董伯望着段逍和药儿,浅笑着说:“卓小子真有福气,有这么两名好徒弟,真是好福气、好福气。”
此时,古青云已按捺不住,出口问道:“董伯,琛琛之事--”
“你先别急。”董伯仍是一贯慢条斯理的态度。“琛琛这小姑娘,心地这般纯良,老天爷不会要走她的。这丫头笑起来的模样和她真是像极了、像极了…”董伯似乎已掉入回忆的深渊中,兀自缅怀起那个令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女人。
“董伯。”药儿问道:“您既然知道此毒的习性,想必也有法子救治琛琛姑娘,何不…”
“呵呵。”董伯笑了起来。“老-!老-!你瞧瞧我这不中用的手,抖得跟什么似的,哪还持得了银针呢?”
“银针?”一个念头倏地窜入药儿脑海之中,她隐约想起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董伯到底想暗示些什么?
药儿望向笑得神秘的董伯,却怎么也猜不着,令她有些心浮气躁。
“好了,好了,救人也得先顾着自己哪!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们就先各自回房歇着,明日再共商对策吧!。”董伯话才说完,便自个儿缓慢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室面面相觑的众人。药儿正想唤向段逍,却一眼瞥见古明月自始至终都盯在段逍身上的眼神,一时之间,心底的感觉又乱了,她叹了口气,慢慢地踱回了房。
回房后,药儿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脚已有些不听使唤。她勉强走至床边坐下,将两腿摊平放直,手才刚搭上大腿,肌肉便无端摇晃了起来,药儿吃了一惊,赶忙做些松筋软骨的按摩。谁知,越抓越不得要领,反倒更疼了起来,药儿想再试试,却不小心碰着了痛处,她一咬牙,迅速地将手给伸了回来。
望着自个儿不停传来酸痛感的双腿,药儿不禁挫折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她却连基本的按摩也做不好,一转念,药儿想起过去在九寨谷时,每隔数天,段逍总会端了盆热水替她热敷,这才让药儿依赖他到了连自己也照顾不好的地步。但随及又想起古明月看着段逍时的眼神,她实在没有办法欺骗敏感的自己。她突然觉得,下山之后,许多事情似乎都慢慢在改变中,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让她觉得好累。
段逍进房后,看见的就是药儿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药儿一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即抬起头望去,果然看见段逍端了盆热水和条热毛巾走了进来。药儿立即可怜兮兮地用双大眼睛看着他,腿上的酸痛让她真想抱着段逍痛哭一场。
“又发疼了?”段逍在她床边坐下,似笑非笑地问着,瞧着她一脸可怜的模样,虽知是她从小到大的惯用伎俩,却总是舍不得骂她。
“疼!疼死了!”药儿扁着嘴喊着,没来由的眼睛里直冒酸,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眼看就要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