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搭上身旁的兵器。
药儿斜眼睨向三人,为首的一名年龄约三、四十岁,下巴的一撮胡子却已全白,看来甚为怪异,仔细观察,药儿又发现此人双手五指齐长、尖锐无比,应是练某种狠辣功夫所致。再见其手似剪状,便明白,来者必为玄真教的“铁剪手”--李其。
李其一开始便紧盯着段逍两人,他见段逍行走的身形,便知他内力深厚,虽身着布衣,却有大将之风,肩上挂了把以麂皮缠绕的大刀,身旁还带了名美丽绝俗的少女,少女看来是不会武功,但一双熠熠发亮、清明有神的眸子,却泄漏聪明灵巧,而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更令人不敢小觑。
李其涎着一张恶心的笑脸向段逍抱拳作揖:“这位兄弟,在下是玄真教李其,今日有幸与兄台千里相会,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李其语声甫落,全客栈的人皆屏息待其回答,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段逍和药儿两人仍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水,一派闲适自得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其等一行人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想他李其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怎能忍受一个无名小卒如此轻慢的对待?
“这位兄台,李某只是想结个缘,兄台不至于如此不赏脸吧!?”李其的话中,已明显地动了肝火。
许久,段逍才缓缓地开了口。“山村莽夫一名,无名无号。”
“兄台说笑了,方才见你行走之际虎虎生风,便知兄台武功不凡,且肩上所负之刀,状甚奇特,可否借小弟一开眼界?”
段逍尚未回话,一旁的药儿倒就先沉不住气了。她轻灵一笑,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这位大叔,咱们师兄妹两人与你无瓜无葛的,你先是莫名其妙地探人隐私,后又一厢情愿地想借刀一看,既然是江湖上闯名号的人物,想必都有些傲骨的,可依我看,大叔您倒真是‘随和’得很呢!”
话甫说完,客栈中的窃笑声此起彼落,而李其更是被药儿这一番嘲讽给说得面红耳赤,再见到四周围的人皆以嘲弄的目光看着他,心中那把无名火烧得更加炽烈了。
他青着脸语气火爆的说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说话这般无礼,一点分寸也没有,我是看得起你们才好言相偕,别不识抬举!”
“啧啧!好个看得起咱们!原来名满江湖的‘铁剪手’度量也不过如此,玄真教的老脸今儿个可真教你们丢光了!”
药儿嘻哈般地嘲弄着,倒真激起了其它玄真教弟子的不满,一同向药儿叫骂起来。
“臭丫头,你别以为玄真教的人好欺负,就凭张嘴出口伤人,牙尖嘴利的,真没个姑娘样。”一旁的粗壮男子率先破口大骂。
另外一名精瘦的男子也跟着说道:“瞧你们两人弧男寡女的结伴而行,就算是师兄妹也没道理这般亲密,光是看方才走进客栈的那股模样,就教人不齿。”
话还没说完,一根竹筷子“咻”的一声,自他的鼻尖掠过,笔直地插在客栈里的柱子上。刹那间,所有叫嚣声停止,那精瘦男子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好确定它仍安在。
“兄台,当心祸从口出。”段逍冷冷地说道,语气中的冰点温度直教人不寒而栗。他可以对任何事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唯独有关药儿的,一句轻薄浑话他也无法容许。
然而,客栈内的静默并未维持太久,不一会儿,坐在另一角落的峨嵋派弟子便发难了。峨嵋派弟子清一色为女性,自郭襄女侠创派以来,却未能保有最初的教义,但见着男女感情的事,仍是心理不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