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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心事多了点,又不肯对人诉说,造成个性上有时显得沉了点,但她自己总说是人性本是阴暗的,而她,只是将这特点淋漓尽致的展现出。这点,萨小蛮真是拿这朋友没法子。
"你会怕?"蓝-影嗤笑声。"既然怕,就少跑到这像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来烦我。"虽然自己是寄住在她们家的酒店,但她说这话时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反客为主了。
不情愿的抱著双臂,萨小蛮故作委屈地噘著嘴,"知道你不喜欢人烦你,可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人家今天明知被你嫌弃还是冒死前来,还不是我大哥之托,送这张戏票来,喏──"
"拿回去吧!你知道我不可能有空去看的。"没接过萨小蛮手上的票,她直接拒绝。
是啊!打她第一次替她那老哥开口提出邀约,蓝-影就从来没一次有空应约,这点,她的确习惯了。
"你连看都不看就拒绝太可惜喽,这是莫斯科芭蕾舞团的票子,很多人挤破头都买不到耶!"并不是她要替自家老哥说话,站在朋友的立场,明知她热爱舞蹈,又怎能让她错过这次机会。"其实,你真不想同他去看的话,也可以收下这张票子自己去看嘛!大不了我想办法把老哥身上那张票偷走,你就不必担心到时有人坐在身边烦你,对吧!"
她好笑地推推她,"小蛮,有时我真不知你大哥有你这妹妹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萨小蛮半真半开玩笑地说,"算了吧,我哪伤得了他的心,你屡次的拒绝他,才会令他伤心、伤肝还伤肺呢!"
"若我真给他半点机会,只怕才是伤人最深。"她不是不知道小蛮的大哥萨尔扬对自己有好感,只是她始终不愿接受,因为小蛮是她的朋友,为此她不愿意伤害她的家人。
爱情,这种专门用来嘲弄世人的东西,不在她蓝-影的信仰中。
十八岁前,她的心是冷的,不曾有人造访,给予温暖,在自行跳动的脉搏中,也不知该如何发热…
十八岁后,她的心是冷的,不让人进入,也拒绝温度,只因她已习惯了这种低温,冰冷是她的保护色。
"我了解,只是我那大哥恐怕没那么容易放弃。"每回替她大哥提出邀约,总是带著否定的答案回去,这次,也难免俗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交差了。"
送走了萨小蛮,房内回复到以往的寂静,习惯了独处的她在此时是最感轻松的。
不过,此刻那感觉竟荡然无存,她有种想甩开这种孤独的冲动,逃到一个有光、有热的地方,她想知道,当温度降在她身上时,她是否会喘不过气来──
对,也许她可以尝试一次,一次…
近酒店吧台打烊时分,往来人潮显得零星,偌大的空间,爵士乐声回荡其中,在座的客人偶尔随著节奏摆动,有的则是品味著酒保调配的鸡尾酒,昏黄的灯光中,荡漾著慵懒而迷人的气氛。
蓝-影缓缓地步近酒吧,轻盈的步伐没打扰沉浸在旋律中的客人。
在这住了近六年之久,这间酒吧她光临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毕竟每晚她在PUB斯磨的时间已够多,没有必要在下班后继续纵情于此类场所。
走近吧台,台后方的酒保是个生面孔,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不必因为有人通知萨家兄妹而坏了她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