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心的成亲,沈梓秧你…”他想再说什么,但外头一片嘈杂,打断了他们——
“念心,你还没有煎药啊?”徐大夫进了门劈头就说道。
徐大夫、高夫人和高传信,还有几个家丁,一时间全跨进了这小药铺子。
“我…”姚心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传信的眼睛猛瞧着她不放。
姚心妍知道自己的失态,赶忙强做镇定,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入放草药的柜里,慌乱地抓了几副药。
“念心,你怎么了?”心妍的眼神还是没有逃过高传信。
“我没事,高大哥。”
“我来帮你。”传信不想追究,随即卷起衣袖,就想走入药柜里帮忙,举止熟悉得好像自家人一样。
“不必了,高大哥,我自己来…”姚心妍拒绝了,高传信只得悻悻然走出药柜。
这些沈梓秧全瞧在眼底!他心中的酸楚,在此时更深了。
“传义这个兔崽子,这一次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才怪!”高夫人破口大骂。
高家在杨柳村拥有许多田地,光靠收田租和满山的果园就能安稳过日子。高老爷很早就去世了,硕大的庄园全靠高家长子传信一手挑起。小儿子传义是遗腹子,从小便得母亲骄宠,好吃懒做,终日留连赌场。
高传信为了阻断小弟的恶习,近几年时而限制他的花用,想不到传义变本加厉,在外以债养债,终于债台高筑,又怕回家受家人责骂,才不得已出老千诈赌,惹来杀身之祸。
“高夫人,传义的小命是救回来了,这全都是靠这位壮士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徐大夫指着沈梓秧说道。
高夫人听完,见沈梓秧就扑通一声跪倒,连带身后的高传信也不得不跟着跪下。
“谢谢壮士,谢谢您…”高夫人不断地说道。
“请起,不必如此。”沈梓秧躬身托起高夫人。
“请教壮士大名?您的大恩大德,高家永铭五内。”高传信拱手致意。
“他可是鼎鼎大名擎天刀庄的沈当家沈梓秧啊!你们传义真是遇见贵人了。”徐大夫迫不及待地告诉高家所有事情的经过。
“沈当家,久仰大名,我们高家能结识您真是三生有幸!能否请沈当家移驾到寒舍,让我们尽点地主之谊,回报您的大恩。”高传信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要不是家业的重担,他原本可在仕途里一展长才。
正当高传信和沈梓秧说话之际,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要探视传义的伤势,于是前厅的铺子里就只有剩下传信、沈梓秧和姚心妍三人。
“不必了!你是?”沈梓秧谢绝了高传信的好意,他只想要知道姚心妍和传信之间的关系。
“你瞧我,真是太失礼了!我是传义的长兄,我叫高传信,我们和徐大夫是世交了。这杨柳村是个小地方,徐大夫是我们村里惟一的大夫呢!他的医术高超,远近驰名,连念心在徐大夫身边六年不到,丝毫都不逊色于一般的大夫。”沈梓秧隐隐可见,姚心妍经过了时间的历练,已不再是养尊处优、柔弱娇贵的千金大小姐了。看她熟练的抓药、伶利的炊火,他不禁暗暗佩服。想不到六年后又见到姚心妍,对她的怜爱竟是有增无减!他真的要离开她吗?可为何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又开始猛烈地律动着?
折腾须臾,高夫人命家丁小心翼翼地抬着传义回到高家,徐大夫也让高夫人请了回去,以防万一。
沈梓秧拒绝了高家的盛情,而高传信也不死心的留在药铺,想多看念心几眼。
“心儿…”沈梓秧看着姚心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