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江芷茵在桌下面扯扯她的衣袖。

“你…”江芷茵目瞪呆“你又手了！不行，快还回去！待会儿餐厅的人发现少了东西，一定会报警，警察一追查，就会把你送上法…”

江芷茵果然乖乖贴过脑袋，听着耳边的低语，脸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红。“这样…好吗？”未了，她支支吾吾地问。

“那不就对了！”柏乐怡叉起腰，一五一十细细来“菜单上明明写主理的是法国五星级厨师，我们才来这里心甘情愿付这个价的，现在你告诉我，大厨不在，刀的是二厨，所谓二厨嘛，自然低一阶，那么价位也应该下调一阶才合理。我们要求打八折，如果你不了主，叫你们经理来见我！”

“人家也没办法呀，谁叫当年我父亲的公司快倒闭的时候，他钱帮了忙，条件就是要我以相许，明明知他是个心的家伙，靠不住，也不得不嫁给他。我这人又不像乐怡你这么大本事，懂得赚钞票…现在叫我离婚，我也不知离开了他该去哪里。所以只好整天盯着他，守着我这个大太太的位置…”

“不会呀？”服务生慌慌张张瞄一帐单，运用心算连算三遍，外加计算机作证“没错的！”

“天呵，芷茵，你只有二十二岁，怎么气像个四五十岁的大姨妈？”柏乐怡忍住气，不让自己拍翻桌“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开心一下，忘掉那个臭男人！”

“哪能算了！”她驳斥“现在经济不景气，公司倒闭，职员失业，挣几个钱哪有那么容易？他们胆敢这样坑骗顾客，我明天就去找在报社当记者的同学，让这间餐厅上条！”

于是，她极不情愿地被江芷茵推餐厅，站在路边气鼓鼓地拦计程车。

“好呀！”柏乐怡大乐。打牌？嘻嘻，她最拿手了。芷茵和楚楚在这方面都是呆瓜，待会儿要好好“削”她们一笔。“芷茵你付账！”指着桌上的菜肴，补充一句。不是她小气，三人里就数芷茵最有钱，而且这些钱不用辛辛苦苦去挣，只要一句话，自有老公丢金卡过来，不敲她敲谁？

“你付钱的人都没意见，我白吃的人还能说什么？”柏乐怡对着叛变的好友翻一记白。

“这

“慢着！”柏乐怡大叫一声，惊吓四座“Waiter，你是不是算错账了？”

“这…”服务生红着脸不知所措。

“少听这个妄想症猜！餐厅才没时间为这小事计较哩。”柏乐怡笑了，一把搂过方楚楚的肩“楚楚，得好！记住，下次再打抱不平的话，不要偷这不值钱的小玩意，应该把那个可恶经理的结婚钻戒下来！”

夜的“阿波罗”夜总会外闪烁着霓虹，总给人一迷离而不真实的觉，纸醉金迷的彩仿佛妖挠鬼影，再加上这里一片歌舞升平的喧嚣，还未踏大门，便吓愣了江芷茵。

“但是今天的汤好咸，是不是你们大厨冒了？”

“乐怡，别气了，反正得到几张优惠券了嘛。”江芷茵劝。

“走呀，怕什么！”柏乐怡拉过她的手“喏，把这个狐狸面上，就不会被人认来了。我们两个一起，嘻嘻，你是白狐狸，我是红狐狸。”

“大厨今天请假，主理的是二厨。”这位服务生大概是新来的，一问就招。

“乐怡，看，我替你了恨了！”方楚楚兴奋地从包里掏一只银质雕的茶壶。

***——

“咸吗？”江芷茵也尝一“唔…是不如往日味好，现在的餐厅准都降了许多，下回聚会我们又得改地方了。脆别吃了，我们打牌去。”

“知啦！”江芷茵唤来服务生。看了账单，正想掏钱包…

“小孩不准去！”两个女人同时厉喝。

“什么地方？我也要去！”方楚楚听不见两人的密语，非常着急地举起手。

心吊胆！太没息了你，难怪患上妄想症。”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你付钱喔！”柏乐怡不忘叮嘱一声，猛喝一勺汤，自从门后她就忙着数钱，然后忙着谋策划，再不补一补，亏大了。“呀！这汤…好咸！”她差一吐来。

“拜托，雷太太，你这人也太容易上当了吧？他今天给你优惠券，就是要骗你下次再到他这间餐厅上当！”

她勾勾指。“俯耳过来，让本小为你指迷津。”

“那就谢谢了，”江芷茵连忙收下优惠券，打圆场“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刁难贵餐厅，只不过今天的菜味是差了一，对吧，乐怡？”

“那么凶吗？人家又不是真的希罕！”她很快转开视线，观赏另一个女客的项链去了。

一计程车停下，江芷茵看着攀肩搂脖的两个好友，无奈地叹息一声——

三位！三位！”餐厅经理终于在众目睽睽中面，笑容堆砌在脸上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打折是不太可能的，若是给了三位折价，那么对于之前的客人总有不公平。这样吧，这里有几张优惠券，迎下次再光临。”

“什么地方这么好？”江芷茵瞪大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