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驸马爷!”总兵及时收起腰刀,退到男子身后。
小雪犹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图,兀自笑嘻嘻地说:“你的马真漂亮,可以让我骑看看吗?”
该名男子原来正是驸马爷、当朝宰相莫知儒。他哈哈一笑,对着坐在凤辇上的公主说:“冰心,有个娃娃要我让马给她骑哩!”
凤辇内传出一阵轻笑“驸马说笑了。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这么放肆呢?”
谢婉娘见女儿闯祸,不假思索地冲到街上,跪地磕头,颤声道:“小女无知,惊动了凤驾,望、望大人见谅。”
“不碍事!你们别怕,都起来吧!”莫知儒口气温和,一派斯文。
谢婉娘战战兢兢地扶着小雪站了起来,正想开口道谢,谁知抬头一望,却愣住了。“知、知儒,是你吗?”
莫知儒一见到谢婉娘容貌,脸色一变,随即怒叱:“哪来的村妇?居然敢直呼本府名讳!”
“知儒,是我啊!你、你不认得婉娘了吗?”谢婉娘又急又慌,拉着小雪说:“这是我们的女儿小雪啊!小雪,快叫爹…”
“混账!本府是当今宰相、公主驸马,怎会认得你!”
谢婉娘一愣之下,急道:“知儒,你明明对我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要我安心在家乡等你回来,你、你怎会忘了婉娘?”
莫知儒闻言不禁有些动容,但凤辇内却传来不悦声音“驸马,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难道公主信不过知儒的为人吗?”莫知儒思绪被拉回现实,一咬牙,对着谢婉娘大喝一声:“疯女人!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府无情!”
谢婉娘看着这一幕,心下渐渐明白,她既悲且痛,痴痴地说:“情?你还对我有情吗?公公、婆婆死了你都不闻不问,你又岂会在乎这点夫妻之情?”
莫知儒欲语还留,看了凤辇方向一眼,把心一横,冷笑道:“本府念你是无知愚妇,原想饶你一命,但你却不知好歹地胡言乱语,那就怪不得我了!傍我打!”
乱棒齐下,谢婉娘被打倒在地,小雪拼命护住谢婉娘身侧,哭叫:“你不是我爹爹吗?你为什么要打娘?”
莫知儒面目狰狞,阴阴地说:“连这小杂种一并打死!”
谢婉娘气若游丝,挣扎着护住女儿,哀求道:“虎毒不食子,你、你连自己女儿也要打死?”
“打!”
谢婉娘被打得皮开肉绽、衣衫上点点斑斑净是血迹。她自知已无生机,此刻只求女儿平安无事。“大、大人,民妇胡言乱语,罪、罪该万死,只求你饶了小女、小女一命。”
莫知儒眼角微微一跳,面无表情地说:“此刻讨饶不嫌太晚了吗?全给我打死!”
此时凤辇内却传出声音“驸马,我们此去崇圣寺进香,不宜多造杀孽,这无知村妇既然知错,就饶过她们吧!
“是!”莫知儒面上恭敬,却向一名健卒偷偷使了个眼色,健卒会意,收回棍棒时,使上暗劲,谢婉媸惨叫一声,就此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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