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也许他应该要告诉你,我问他什么事,他只是笑着不说话。后来,他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事?”
“没有啊!”她答,心里也揣测着,他究竟在想什么?
看看碧玉,又劝她:“阿姨,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操那么多心。对了,我订婚了,是同事,本想结婚时再通知你,你别介意啊!”碧玉望着她,心里不禁想起一些事,关于褚煜的。
这之后,李姬和褚煜见面的机会渐渐少了。褚煜是忙,李-则是有意回避。
褚煜又把全副精力投入在他的战场上了,而且比以前更标悍更大胆,无论在股票市场上或者房地产建设方面,都显得意气勃发,虎虎生风,出手之大胆俐落使人侧目。他常常买进一些原本并不被看好的土地,不出多久,总是大大出人意料之外地赚钱;也常炒作股票,搞得市场起起落落,震荡不已。
李姬冷眼旁观,再没有表示意见了。她想,自己哪有置喙余地?
周捷和她订婚之后,安心不少,对于褚煜,他偶而微有防心地刺探她,总被李-给挡开了。
“褚煜?干我什么事?我们很少见面。”
周捷拿她没辙,只得搁下。
两人上班之余,倒是常去逛街看电影的,仿佛例常公事一般。
不过,他有些过于亲密的举动与过分的要求,常使李姬十分恼怒,她始终无法接受。
周捷也恼,说:“这有什么嘛,我们都订婚了。你真是莫名其妙!”
她又气又恼,撇下他,理也不理,独自回去。
她始终无法平心静气地接受他的**,甚至连他的亲吻,有时都令她产生想逃避的冲动。
怎么会这样呢?她茫然无助地望着镜里那对惊惶失措,又带着灰暗沮丧的眼睛,心想,我是不是错了呢?为什么会和他订婚呢?原来,婚烟不只是求生活的安定而已,还得忍受这么多的事物。
因此,她愈来愈沮丧了,有时连工作也提不起劲来。一下班就往家里跑,窝在房里也不和文郁说话。
周捷见她不快乐,以为她对那种事害怕,就买了好多关于夫妻婚姻之道的书送她,李-看了,愈发寒起心来,-古脑丢进垃圾桶。
巧雯的喜帖寄达她手中时,附了张纸条——
“你是我不作第二人选的伴娘,敢不来,与你绝交。”
她望着那大红的喜字,怔怔然想起巧雯曾有过的那一段难堪。
喜帖上头印了天长地久、永浴爱河等字,她的心觉得伤悲,为她自己名实不副的婚约,为什么她竟没有想过天长地久呢?——
和周捷。
巧雯的闺房里,挤满了老同学,大家嘻嘻哈哈你来我往地戏虐新娘子。
巧雯被整得脸红耳赤,嚷着:“你们这些泼妇,等着瞧吧,就快换你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容。
“李-,”小郑问她“听说你订婚了,怎么都没通知老同学?真不够意思。”
“等结婚嘛!别生气,到时候请你当伴娘,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李-勉强打起精神和她说笑。
于是大伙儿又问了她关于周捷的二三事,使她穷于应付。
一番手忙脚乱地帮倒忙之后,新娘子终于化好了妆,在群朋友的簇拥下,交给男主角带走,一场人生喜剧于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