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所以求您…求您也不要告诉她…”泪落个不停,悲意满胸,他却只能努力掩饰。
“我会尊重你的想法,而你现在必须听我说说我的想法。”温柔地将丝帕递给哭泣者,琉西斐同情地放柔语调“我会照顾露克瑞希一辈子,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因此我今天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您?”他没有伸手取丝帕,眼泪自仰起的脸庞两侧滑落“可您是大贵族。”
“想要珍惜某个人的心情,同身份和地位有关吗?”
“但贵族似乎都不懂得珍惜,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您…”他鼓起勇气试着从琉西斐冷峻的目光中找寻某种可以值得信赖的东西“…就和第一次看到雅科波时一样。”
他微微一笑,俯首在哭泣的少年额头上印下一吻。
“所有的痛苦都会过去的。”
“是的…都会过去的…”泪滴折射着光线为埃尔的脸庞罩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再次合眼,额头被另一人唇触碰后的温湿感渗透到死寂的心灵。
“…请一定要照顾好露克瑞希…谢谢…”
“同样谢谢你能相信我,保重。”为虚弱的人盖好毯子,琉西斐走出病房。
门口守着忧心忡仲的雅科波,没必要多说什么,他示意打道回府。室外炎夏的蝉不停歇地嘶鸣着,高温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好热啊…跨进闷湿的马车。
他忽然觉得不可思议…
方才自己的唇所碰到的肌肤竟然冰凉得没有温度,死亡的临界点快到了,就要带走那个满怀柔情的不幸少年了!
☆☆☆
琉西斐的府坻不比皇宫有所逊色,广阔的庄园和华丽的宫殿构成了令露克瑞希叹为观止的存在。也许是搬到一起居住后相处的时间更长了,她发觉自己多少了解一些这个令贵族们惧怕的俊美男人。快黄昏的时候,从琉西斐的卧室里还传出官员们激烈讨论乃至大声争吵的声音。被吩咐送茶进去的人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在此时敲门时,房门却打开了。
“夫人,由在下代为效劳吧。”圆圆的眼镜片下.双迷缝的小眼,容貌不算秀丽却极其斯文的男人接过她端着的餐盘。
是琉西斐最得力的第一秘书鲁慈,露克瑞希虽和他有过几次接触,但也仅止于礼仪式的问候。
“请帮忙拿进去,谢谢。”知道自己不合适介入都是男人们的卧室,她转身欲走。
“鲁慈,是露克瑞希送茶来了吗?请让她进来。”
卧室里传出琉西斐慵懒感性的嗓音,鲁慈不由得有些苦笑,为离去的女子打开房门。
房间里的大臣们面有难堪地移开自己投在进门者身上的视线,似乎仍在介意前几天宴会上发生的凶杀事件。然而却有一个官员以看似非常恭敬和善的态度朝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弯腰行礼,微抬的视线藏着伪善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