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捉襟见肘吧!
“你是王爷,难道不能准备得体面些吗?这点东酉,怎么够用嘛!”紫羽忍不住嘀咕两句。真希望他别这么亏待自己。
“够了,边境的官兵皆如此,我若特意与众不同,不仅会遭来异样眼光,更不能服众。”他把紫羽扯离那些令她蹙眉的行囊,走到摊放在榻上的戎袍前,熠熠生辉的黑眸专注认真地凝视她“紫羽,有你替我着装,我定能每战皆捷,平安归来。”
为他着装原该义不容辞。紫羽长跪榻前,瞅着榻上的戎装,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口气再拿起长袍,为他穿上。
系玉带,着铠甲,挪动的纤手缓慢而迟疑,不管如何磨蹭,英姿勃勃、威风凛凛的王爷仍着装完毕。紫羽退两步,明眸是遏抑不住的赞赏,低低的呢喃不经意道出心中想法:“你定是沙场上最出色的将军。”
她的赞美让杜少泽咧嘴笑得飞扬灿烂,意气风发的气势由舒朗的眉宇蔓延至俊脸。“舍不得这么出色的将军吧!”
“才不呢!京城附近好玩的地方可多着,不消两天可以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准你随便乱逛,只能在宫里陪皓清或回绪王府。”
杜少泽的闲适得意被紫羽一激,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横眉怒眼地箝制小蛮腰,紧得几欲摧折。他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是因为京城里权贵家的纫绔子弟,习惯将自己打扮成风流的翩翩公子,用华丽的车舆,载着名妓、仕女四处游玩。
瞧他急得冷汗直冒,紫羽在心里窃笑,总算为昨夜的屈辱出了一口气。“信口胡诌你也信啦!堂堂的大将军,这么容易受骗,那可不行哦!”他才貌双全,官拜将军,袭王爷之爵,为何一遇上紫羽就束手无策。捧住她的芙蓉脸蛋,灼灼黑眸凝睇不移,他要将她姣好的容颜印在心板上。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饶我。”他埋首在她发间,唇印在她柔腻细颈,延着优美的曲线品尝添舐。他要记住她的香味,及吻起来的甜美。
他的手探入紫羽的前衣襟,怀里的佳人不住颤动,娇柔无力地轻唤他的名字。他的大手滑向细肩,半片前襟应势滑开,露出细致雪花般玉肤,温柔炽热的唇,延着劲吻向肩头的淤伤,细碎的吻抚慰怵目惊心的伤痕。
杜少泽低吼一声,边迅速替紫羽掩上前衣襟,遮却半luo酥胸,双唇仍意犹未尽地瓷意厮磨那令他心醉神迷、热血奔腾的红唇,炽烈的吻深切又渴求。缠绵排恻的双唇,让紫羽忘却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只记得眼前这个用吻融化她的男人。
仿佛想用尽最后一滴生命般,两人惊天动地地热吻,这一吻引动紫羽急欲留下他的渴望,迫切的渴望催逼得她心痛如绞、珠泪涟涟。
吻干苦涩的泪水,杜少泽缓缓抬头,黑眸掠过痛楚,僵硬地牵动嘴角,未成形的微笑逝在唇边,他粗嗄道:“别这样!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劝慰无效,紫羽仍旧轻泣,紧攀住他如磐石般结实的宽阔胸膛,紧得宛若抵死也不肯松手。杜少泽见状,干脆拥着她,同坐榻上,竭力保留最后相处的时机。
直至午时,不得不动身,他才携紫羽同往向皇上辞行。皇上一听杜少泽要前往寿阳,先是一怔,蓦地才想起是自己下的旨意,心怀愧疚地挪开视线,不敢直视眼前器宇轩昂的将军,只是在得知杜少泽预计五月十五完婚时,亡羊补牢地下一道圣旨,准他届时回府成亲,休假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