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的炯亮眼眸,融合成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像只沉静但随时都会爆发可怕杀伤力的猛虎。
要从他手上夺取东西几乎是妄想。楚白苦笑地膘一眼杜少泽手中的紫鸟。他们的幻术不能用来伤害平常人,这是修炼者的第一戒条,齐紫羽也不会落入他手中。
“在下可否向公子讨回我的鸟儿。”楚白谦谦有作揖。
“这鸟是你的?”瞧一眼这飘逸的白衣男子,杜少泽知道手中的奇异的紫鸟定与他有关联,莫名的不舍让他不肯轻易奉还。“你说这鸟是你的,可有证据。”
早防他有些一问,楚白自在笑道:“它右爪上有颗红痣,请公子细看。”
带着狐疑神色,杜少泽小心揭开包里的丝帕,定睛一瞧,小小的爪子上果然有一点红痣。轻抚那抹嫣红,他叹口气,将紫鸟递还给它的主人。
“它被我的鹰伤了,请小心照顾它。”杜少泽用着吩咐的口吻,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属下。他回头对仍呆立一旁的杜默说:“我们回府。”
杜默经王爷这一唤才猛然回神,慌道:“是!”“公子请留步。”楚白叫住杜少泽。
“阁下还有何指教?”杜少泽冷冷的语气里有难掩的不舍。
“指教不敢。”楚白温和回道:“只是想请教府上是否有病患?”
杜少泽心头一凛,双瞳凌厉无比地扫向楚白,喝问:“你是谁?”城里的百姓皆知绪王府的老王爷卧病在床,但此人只称他为公子,可见得他并不知道他就是绪王爷,那为何会知道他家中有病人?此事大有蹊跷。
“在下楚白,略懂医术,诸位身上有药草味,才会有此一问。如蒙不弃,为报今日救鸟之恩,在下日后定派人送上可延年益寿的丹药,聊表谢意。”楚白娓娓解释。
“原来是这样。”杜少泽放松了是紧绷的肩膀,展颜释怀地说:“是我的鹰伤了你的鸟,我帮它上药也是应该的,何恩之有呢!且敝府自有各色珍贵药材,不劳烦公子,说法此谢过。”他向楚白一颔首,示意杜默,往城里扬长而去。
杜少泽无意对楚白无礼,但目前爹卧病在床,已经有不少王爷虎礼眈眈,等着乘虚而入,觊觎爹的封地,因此他必须步步为营,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刚刚才会拒绝楚白的好意。
因权位而倾轧,是一份比治理王府更沉重的负荷,尔诈我虞之事他千般不屑,但为保卫王府,他必须全力以赴,抵抗那些要对爹或皓清不利之人,想不到在这种时刻他还…还挂念那紫鸟,真是…唉!猛一甩头抛却杂绪,杜少泽直奔王府,宫里派来的人只怕正眼巴巴地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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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的清澈双眼看眸溜了紫羽一眼,从回到乌有山后她就魂不守舍,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他的问话。以往紫羽敢不是没出过岔子,但通常一回山便噼里啪啦的将外面的人骂得狗血淋头,但转眼间立即又会将遇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可今天的紫羽却生反常态,小脸被惊骇得惨白,也没听骂一句。
“怎么啦?真被吓傻了,还是伤口疼。”他轻抚她的长发,关心问道。
“手好痛哦!”紫羽捂住代办处口,痛苦地蹙着眉,眼眶里的泪珠直打转。
紫羽的一颗心到现在还怦怦跳,脑子里不断有个画面跃出来,中断她正常的思路。思及此,她又赞起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