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
“你根本无心和我一起回香港去拜祭你父母!”静子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
“我…苏修贤死了,我…同情摩妮卡的遭遇…”阿刁急如热锅蚁,词不达意,支支吾吾的:“我…已经相信你的说词了,你犯不着为了多一人同行而气成…”
“你当真以为你是贾宝玉的化身是不是?”静子心痛如绞的逼近他,眼圈泛红的冷声讥诮的背诵林黛玉的话:“我知道你心里有妹妹,只是见了姊姊就忘了妹妹!”
“那你要我怎么做?”阿刁苦恼的爬爬一头乱发。“好歹他们救过我,我能不理她吗?”
“好,你去理她!”静子不想和他闹翻,但强涌的妒意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与尊严,强硬执拗的说:“你和她回河口湖吧!恕我不能同行,我决定为宝石另辟一个属地。”
说毕,她头也不回的掉转身子就跑。
“慢着!”阿刁扣住她柔弱纤细的肩膀。“你要去静冈吗?”
在阿刁抓住她的瞬间,静子本以为阿刁是舍弃不下她而心旌动摇,柔情百转。但他的问话,却表示了他真正在意的不过是那颗宝石罢了!静子冷冷的瞅着他说:“你管我去哪,反正我不会当电灯泡!”
她甩掉他的手,随即朝车站西口跑去,阿刁则在后紧追不舍的叫道:“喂!你一定要陪我回河口湖啊!”静子却恍若未闻的加快步伐,奔过安田生命第二大楼、新宿邮便局,将大病初愈,经过一天逃命折腾而气若游丝的阿刁硬甩得老远。
“喂…等等…我…”阿刁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一阵晕眩使他几乎仰倒在地。
“我等你好久了!”
阿刁在听清那犹如魑魅魍魉的声音与好笑是出自宫内洋的同时,下颔就着实吃了一记。他连连踉跄了几步,还搞不清宫内是何时出招的,腹部又接了一拳,他痛不可遏的弯下腰,双腿一软,头昏眼花的跪倒在粗糙的路面上。
静子这才发现身后的追赶脚步声消失了,她疑惑的回头,瞧见了令她浑身椎心剧痛的画面:她的阿刁失去所有活力的被按打在地,毫无任何反抗意志的对如雨急落的拳头逆来顺受。
她被吓呆了,一整天的逃亡仍逃不过这一刻。她虚弱空洞的睁大了因恐惧痛惜而衍生水气的眼眸,无法思考、无法行动如木雕般动都不动的呆立着。
“把宝石交出来!”
阿刁如死了般无声无息的蜷曲成一团。
“宝石在哪?”盛怒的宫内狠踹了他脑袋一下。
“啊!不要打我头!我说!求你别打我头!”
阿刁如哭的哀嚎,惹得静子泪如泉涌,并紧捂住口以防止自己尖叫。
“在哪?”宫内扯住他的头发使其后仰。
在他们身边停下了一辆白色的丰田轿车,窗口露出了风间弘二冷冽无情的刀疤脸。
“在…”阿刁沙哑粗嘎地吐出:“河口湖。”
“河口湖的哪里?”宫内再次逼问。
“够了!把他架上车!”风间冷冷的下令,嘴角却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我们可以和他再玩一次‘树海捉迷藏’!”
宫内随即笑开了嘴,在路人众目睽睽却不愿沾惹是非的注目下,轻松的将阿刁拎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