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咳几声，企图化解那尴尬的气氛。“嗯，往北海岸的路你熟吗？”

“谢谢你，萱萱。”

才从云霄飞车下来，她的还有，萱萱一刻不得闲又拉着父亲去买霜淇淋。

小孩的天真却造成大人的尴尬，齐方榆并不打算跟秦方洛在一起，今天应该是她与萱萱的单独约会，是她一步了解女儿的第一次约会。

他的笑容更灿烂，足以迷死医院里的那群小护士。“既然萱萱一定要爹地去，爹地岂有不答应的理？那爹地就向公司请一天假，陪萱萱和阿姨去玩一天喽！”

小孩脸上永远藏不住秘密，萱萱满脸虽然尽是失望，却又聪明地央求齐方榆：“齐阿姨，求求你跟爹地拜托，请爹地跟我们一去玩好不好？如果爹地不肯陪我们去，那萱萱什么也不觉得好玩。”

女人的直觉反应让她瞥了秦方洛一，又好奇地问萱萱：“雪莉阿姨是谁？”

秦方洛伸手摸摸女儿的，仿佛故意说给齐方榆听似的，一派微笑地否认：“雪莉阿姨不是爹地的女朋友，她只是爹地的同学。”

齐方榆回瞪了他一，好想抹掉他嘴角上的笑意，又得表现得十分迎的模样向他开：

不经意地抬起，与他的神会后，又故作轻松地问：“那豆豆又是谁？”

“是吗？可是雪莉阿姨说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们可能会结婚。”

“在国你要读书又要照顾萱萱，应该很辛苦吧？”

纯白的小洋装加上可的公主，萱萱被扮成小鲍主似的，人见人。她对才见过两次面的阿姨似乎并不认生，很兴地回答：

？”

少了萱萱的声音，车里觉得异常地安静，除了他轻轻的哨声外，好像静得连自己的心声都听得到。齐方榆偷偷从后视镜窥探他的神情，却尴尬地发现他也正从后视镜里盯着她瞧。

萱萱摸摸肚：“好像有饿了。”

“豆豆是我的狗狗，是爹地送给我的生日礼。”萱萱望着父亲开心地笑。

支开司机，秦方洛自己开车游，齐方榆与萱萱坐在后座，仿佛是母女连心般，她很快得到萱萱的信任，一路上玩玩闹闹，萱萱与齐方榆都站在同一阵线上，不准爹地欺负这个她印象好得不得了的新阿姨。

女朋友三个字听得她的心有儿绷！是呀，她还在寄望什么？这么多年了，凭他的条件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难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会为她死守一生吗？

秦方洛看得她的为难，只好解围地说：“对不起，爹地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所以让齐阿姨陪你去玩好吗？改天爹地一定空陪你，你想去哪里爹地都答应。”

他们去了木栅动园、台北海洋馆，又去了八仙乐园，三个人手牵手像极了一家人。这觉很奇妙，幸福的觉不断在涌，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他、还有他们的女儿这般快乐地在一起。

“刚开始照顾萱萱真是手忙脚，一个人生活惯了，突然有个人闯来，而且还是小婴儿

牵着女儿的手，他的微笑有一说不的魅力。“萱萱，齐阿姨想带你去玩，你想去吗？”

“在学校都是英文，但在家里都说华语，爹地说我们是台湾人，一定要说台湾人的语言。阿姨你知吗？就连雪莉阿姨都会说华语，她是白肤的国人，本来一句华语都不会讲，但现在来我家都是跟我说华语耶。”萱萱天真地回答。

“是爹地的女朋友，她很喜爹地也很喜我，但是豆豆好像不太喜她，每次雪莉阿姨来都会把她的丝袜破；后来只要雪莉阿姨来家里，豆豆就会被爹地关起来，好可怜喔。”

“她是跟你开玩笑的，萱萱。”

他意有所指的暗示让她有些心惊，连忙低看看萱萱有没有踢掉盖在上的小毯，也将话题转开：

齐方榆将霜淇淋收下，将背包从休憩的椅上挪开，腾空位让萱萱坐下；而秦方洛就站在她们面前笑意横生地望着。很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着，在他灼如炬的眸光下，浑尽是不自在，偏偏又怕被他看穿她的心事，只好将心思全放在萱萱上。

“阿姨，这支给你。”萱萱将螺旋似的超霜淇淋置于她的前。

“公事如果不是那么重要，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三个人吗？当然好呀，回来台北爹地都没有带我去玩过。”

小孩玩得疯，神虽好也很容易睡，上车后往北海岸走的路上，才一下萱萱就睡着了。

自从知萱萱可能是她的女儿之后，对他的恨便不再烈了，很奇怪的心态，他还是他，还是那个让她受伤的男人，但是一有了两人共同育的生命，那原本绷的关系便起了奇妙的变化，恨逐渐在消失中，而唯一不变的，是看见他时产生的悸动，他依然教她莫名的张与不安。

“萱萱华语说得很好，在国也说华语吗？”

这会儿，秦方洛的笑容变得有得意了，他向齐方榆耸耸肩，好像表示可不是他愿意破坏她们母女俩的好事。

“那你带路喽！”他同意地。

齐方榆看看秦方洛：“怎么样？”

杵在两父女的面前，对方却当着她的面讨论另一个女人，这让齐方榆有尴尬。“嗨！萱萱肚饿不饿，阿姨知有个地方的海鲜很，想不想去吃看看？”

从镜里多看她两“就算离开台湾多年，我还是台北长大的男孩，你觉得我会忘了路该怎么走吗？就像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某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