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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尚未把问题丢出来,就被盛柏非拿来的花枝丸堵住。
“刚刚我们在楼上有聊一会儿。”
“下次叫张妈妈介绍她儿子给我认识。”花枝进入食道,她又可以说话了。
“-想做什么?”
“呵呵,要是他那颗脑袋不灵光,我就打得他开窍。”齐柚筑挥了挥拳头。
盛柏非叹气兼摇头。“八年过后,-依然残暴不仁。”
“你才残暴勒,我要吃玉米!”
“喏,给-,小心烫。”
得到一个玉米,齐柚筑开心地啃咬起来。
也不知是否感染了这种热闹愉快的气氛,还是月圆人也得团圆,所以她特别不想一个人独处,就算在这里陪大家喂蚊子,也觉得甘之如饴。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有家人真的很好,就算生气,吵一吵明天又和好了,不是吗?”
“柚筑,说说-后来的事情给我听好吗?”他其实很早就想问这件事,只是不想破坏这份和谐,迟迟不愿开口,如今齐柚筑主动提及,他想也是个机会。
他相信齐柚筑的改变,肯定跟她亲人骤逝有很大的关系。
“有什么好知道的?还不就那样。”
“柚筑,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们车祸去世后有留下一笔保险金给我,结果那些平常根本没联络的亲人统统冒了出来想跟我攀关系,有的说要帮我投资,有的说要帮我存起来,也有人要跟我借钱,反正他们就是想尽办法要从我这里拿走钱,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来安慰我…”
“我火大了,二话不说就把保险金分别捐给孤儿院、养老院。钱一没有,他们也没有再来烦我。后来,我舅舅把房子收了回去,我就把我们一家人的存款提出来买下这间房子,现在,这里就是我唯一的家了。”
曾经她有钱,可换来的是教她看透无情的现实。
所谓的亲情与金钱相比不过薄如纸片,风吹就飞,因此那时她压根不想把钱留在身边,钱再多也只会让她想起父母的身亡,所以才统统捐出去替父母做善事。
后来出社会,更认清社会的残忍,为了将来着想,她也变得薄情市侩,什么正义感、义不容辞早就没了,害她有时候都快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齐柚筑仰头往上瞧,九楼的那盏光亮,是专属于她的。
她伸出手,拱着手心,做出盛着东西的姿势捧住那盏屋内的小灯--唯一属于她的。
盛柏非握住她的手“柚筑…”齐柚筑哀伤的声音、寂寞的表情,令他十分不忍,很想好好保护她。
“圣伯纳很忠心、又体贴…你当我的家人好不好…嗝…”
淡淡的酒气伴随齐柚筑的声音飘了出来,盛柏非这才发现齐柚筑已经醉了。
始作俑者就是地上那几罐张妈妈买来助兴的啤酒。
无巧不巧地,晚会主持人又高喊齐柚筑的名字,齐柚筑耳朵也很尖,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连忙站起来喊“有”
“齐小姐请上来。”
盛柏非不敌齐柚筑的坚持,只好扶着她上台。
“现在,我们请上一个人指使齐小姐该做什么事。”
王太太接过麦克风笑嘻嘻地说:“请齐小姐跟她男朋友接吻好了。”
什么?!盛柏非错愕,而主持人继续用高分贝的声音炒热场面。
“亲!亲!亲!”有主持人带队,其它人更是努力加温。这么难得的画面不看可惜啊!
最后,盛柏非只好顺应民意,捧起齐柚筑的脸,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了一吻,但这样无法满足台下的观众,他们嘘声连连又继续怂恿。
“这样不算啦…”
“对啊,要嘴对嘴!是你女朋友有没关系,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