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着该谁赶车的同时,汴京这边的聚贤王府早乱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了。
“还没找到!人都失踪两天了,你们还没有一点消息,饭桶!真是一群饭桶!我养你们真是白养了,京城就这么丁点儿大,两天两夜足够让你们踩遍每一片土地,竟然连两个女孩都找不到,你们真该死…真该死…”
聚贤王赵佑又气又急,心都快跳出来了。
“王爷请息怒。”总管蓝大飞递过一杯茶水平顺的劝道,看来整座王府可能就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出声了。
“息怒?我没气死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息怒,蓝总管你说!你说!京城就这么大,那两个小丫头能跑到哪儿去?”
“这…”蓝大飞无言以对。
“敏儿那么文弱怕事,从小就只敢在王府里玩,小小一只虫子就可以将她吓晕过去,除了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卫士陪她跟雪凝上街喝茶之外,她哪儿也没敢去,今天…今天…你说说看,她会敢离家出走吗?”
赵佑扬扬手上赵斌敏留下的书信,再怎么样他都不敢相信那个向来乖巧怯弱的宝贝女儿会留书出走,还说什么要出去见见世面练练胆子。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回王爷,如果以前雪凝丫头还在,我就没把握她们可能会躲到哪儿去,但现在是那霜儿…这丫头平常别看她人小表大,什么都敢做,但是其实胆子却是小得很,说她敢带郡主离家出走…这种差事儿她是绝对没胆做的。”
“王妃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以为是小霜带走斌敏郡主。”
“谢王爷王妃明鉴,所以我猜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她们俩应该不敢离家太远,除非…”
“除非什么?”
“请王爷恕罪,属下这个猜测兹事体大,容属下明早探查一个地方后再向王爷回报。”
“还得等明天…”
“王爷,现已过午夜了!”
“好吧!好吧!明早一定得给我一个答案知道吗?”
“属下遵命。”
虽然说蓝大飞自己对这个突来的假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他有把握从那人身上绝对可以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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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时节,真是适合出游,连阳光都照得人软酥酥,舒服极了。
出了朱仙镇,道路四周的风景变化越来越大,过了城外那一亩一亩翠绿农田后,放眼前头景色变得苍茫一片,除了刚出发时还偶尔遇到经过的牛群、羊只之外,整条官道又成霍军邑这支镖队的天下。
“-可不可以不要拉那么紧!”
“我就爱拉紧!你怎样!”
“好!随-高兴!瞧,马儿停下来了吧!”
一早,蓝霜凝总算如愿以偿开始学驾马车。师父是今天刚“上任”的马车夫司傲大侠。
司傲快被蓝霜凝给折腾死了,从没见过问题、意见那么多的学生,像现在明明叫她缰绳只要轻轻拉着就行了,她反而拉得死紧,马儿被她这么一勒,马上停下来不动。
“我怎么知道拉太紧-会停下来,人家很怕缰绳万一没拉好掉了,马儿自己跑掉那怎办?”
“-少没常识了好不好。”
“喂!你干嘛一直靠过来,又想吃我豆腐了是不是?寡廉鲜耻大侠。”
“我是怕-不注意掉下马车,-竟然…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不过-再叫我一次什么寡廉鲜耻大侠,我便不教-了。”
“不教就不教,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就得卷铺盖走路,对我没什么差别,只要我喜欢,我就是要叫你──寡廉鲜耻大侠,怎么样,谁叫我是出银子的大爷。”
哼!大笨蛋,也不去打听看看,我蓝二小姐自小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威胁这两个字,谁叫你要惹上我,这一趟行程中她卯定他了。
“-再叫,我一定踢-下马。”司傲实在忍无可忍。
司傲实在没法想象他竟然能忍受跟她同马车“番”死了,我堂堂绿幕山庄的少庄主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指挥东指挥西的,还无视他男性尊严的存在,想以往哪个姑娘见着他不是摆出十八般柔功奉迎伺候,没见过像她这样一个嚣张的女孩。
“啦…啦…啦…”蓝霜凝看他一脸气得涨成猪肝色,一句“寡廉鲜耻”四个字还真有点叫不出来,但是又不能显示自己胆怯,便故意摆头摇尾的哼着小曲不理他。
他们俩所有行为全被后一辆马车中的赵斌敏看在眼裹。
“真对不起,她还小,希望你们多包涵。”赵斌敏抬头看一下前方,摇头微笑的对一旁霍军邑说着。
“没关系,司老弟会有分寸的。”霍军邑也对这一对小冤家感到头疼。
为方便霜凝学驾马车,也是怕她技术欠佳将马车驾得七零八落,霍军邑临时要赵斌敏改坐到后头的另一辆马车上。
一早从司傲开始教蓝霜凝驾车开始,沿途就一直听到他们吵闹不休的声音,争执的内容无奇不有,从拉缰绳的力道大小到对马儿该怎样下命令都有,甚至连司傲不小心碰到蓝霜凝的小手都有得吵。
当然蓝霜凝叫骂的分贝总是高过于司傲,所以赵斌敏才会不好意思的向正好骑在一旁的霍军邑陪罪。
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个向自命风流的司傲遇见个死对头来管管也好。
“小霜被我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