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可以把庆功宴写日记里。”螺旋鸭说，慈祥的神在乔一面颊上停留了一瞬间，乔一觉到灼。

螺旋鸭好像意识到自己很多事，突然住了，不一会儿才说：“你想当艺人吧？”

即使是再不堪目，再丑陋难当的女孩，也有内心的梦想。这个梦想好像被反锁在笼里的白翅膀，如果不去察觉，它就永远在原地扑腾，直到被发现为止。

“趁我年轻的时候，必须要那么一两件疯狂的事情，那等我老了，就可以在日记里翻到。”

她说，坐起来，低着脑袋着自己发酸的睛。还有很多其他人这么问过她，公司里听说她的来的人都用疑问的光看过她，直到他们淡忘了她的存在。她并非不想回答，只是不知怎么回答。这微妙的心情，并不是单纯像解答几何的证明题一样的简单，不是“因为”、“所以”、“但是”、“而且”就能解释明白的。

“好啊。”

“这个倒不是问题啦，混饭吃的也有很多啊，只是如果你晚上很忙的话就没关系了。”

有一些人有着唾手可得的快乐，有一些却只有得来不易的幸福，另外的一些人无论如何努力，幸福总是游走在离失的边缘。她想她之所以站在这里，着她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工作，不只是为了一时间突然的冲动——是那双翅膀在不断的试图飞翔。

“可以给我杯吗？”她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错愕的抬起，对上一双带着棕隐形镜的睛。

“嗯？没有很忙…”她重新弯下腰去玩鞋带“我男朋友不介意。”

“乔一，把那个递给我。”螺旋鸭开，着四个月大的肚，一边小心翼翼的坐下，一边指着化状台上的她的包包。乔一把包包放到她面前，螺旋鸭接过去翻找里面未织好的一件衣，然后她微笑：“今天晚上的庆功宴你要不要去？收工之后大概九多一。”她织着衣对她说。乔一摇摇，然后弯下腰去玩自己的鞋带，过了几分钟才想到螺旋鸭并未看到自己表示否定的动作，于是重新抬起：“不要去。我从来也没帮到忙。”

对她了谢就跑去找女主角练习对白。她觉到莫名的空落，又莫名的动，好像突然间被填满的杯一样。

“哦，好。等一下哦。”她看他风尘仆仆的跟着化妆师到另外一个角落里的补妆，加快了手边的动作，不断的压引机的钮。

“给。”她把杯给他，坐在旁边托着下看化妆师在他的发上来去。他说谢谢，然后闭着睛饮。她看着他灰衬衫的领，突然觉得现在的时光是静止的。她的视线在此端燃烧，而他在彼端安静的接受，好像理应如此。几分钟后他站起来走到前台的戏场去。她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盯着他刚刚坐过的临时木椅发呆。

“像他们那样？不想。”乔一扁扁嘴“你是想问，为什么放弃那笔版税换来每天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