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条狗似的关住我!”她拿起桌上瓷杯朝他掷去。先是不让她出门现在又不让她见人,接下来怎么着?叫她吠几声她就得吠几声给他听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又无故大发脾气,他无可奈何。这些日子来他对她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哪知华蝶的脾气是说变就变,何时要发作他也拿不准。
“我是个人,可不是你想摆哪儿就摆哪儿的东西。是人都会有自尊,你就不能尊重我吗?”她扔完杯子扔茶壶,结果壶里头装满了水,溅得华铠修浑身上下全湿透。
没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了。华铠修不想跟她计较,泼水比被她吐得全身秽物好得多。
“闹够了没?”他语气平和地问。
“没!”她朝着他大叫,想把这几个月来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但这些压抑过久的情感实在累积太深,即使喊了出来她仍是觉得心中大大的不快。
华铠修见她如此,自觉过意不去。他一把将华蝶拥入怀中,任她在他耳边大叫。他不是不知华蝶的苦闷,但更害怕给她太多的自由,她会头也不回地离去。
心底,一种华铠修所不愿意面对的情感正慢慢地酝酿成形。华蝶的一颦一笑始终牵动着他的心弦,他无法平心静气地让外人欣赏她宛若出水芙蓉般姣好的容颜。只希望她独特的气质能只为他绽放。
“对不起!”华铠修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激动的妹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环着她的腰,对她吐露歉意。一遇上他的温柔,她便如泄气的皮球。
她哽咽着,不争气地在他怀中啜泣。
他抬起她的下巴,注视她眼中打转的晶莹泪水,轻缓而执著地在她朱唇上烙下一个吻。
华蝶眨了眨眼,泪水滑下脸庞,她完全惊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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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华蝶重回华家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变了样。他是爱她的,怎么他一直就是不愿正视,迟钝得直到昨天才发觉?
原来七年来的恨意是因爱而生,七年来的生不如死是因她舍他而去,原来他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她七年,却又试图在她回来之后否定她的存在,全是因为他不肯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华铠修懊恼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忘不了当自己把持不住吻着华蝶时,她惊愕得全身僵硬的模样。这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了,谁不好爱,偏偏爱上自己的妹妹!她是爹亲手交托给他的,而他居然做出这等有违常理的事来!就算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也不该如此毁坏她的名节啊!
“大少爷,有访客到!”守门的仆人进到厅里压低身子恭敬地回报。
“访客?”大清早的,谁那么有兴致到他华家作客?
秦子节身着墨绿官服,头戴官帽,腰配金色鱼带,早朝面圣后便直接赶来此处。身后还跟着捧着绫罗的随从。
“华兄!”他客套地朝华铠修作揖。
“不知秦大人何事到访?”华家在临安城虽算举足轻重,但一家子早习惯深居简出,向来鲜少有访客,今日这秦子节突然前来定非好事。他还记得这人昨日盯着华蝶口水直流的贪婪模样,心中多少有个底。
秦子节向四周探了探,此次前来竟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于是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是这样的,秦某无意间得到一疋作工精细的珍贵绫罗,此绫雪白无瑕,若能做成春衣穿在三小姐身上,那真是再相配不过了。”他招手示意随从将布料交给华铠修身边的丫鬟。
华铠修看了眼绫罗,的确是雪白光滑如冰裂之纹理。“华某代替舍妹向秦大人谢过!”他让丫鬟收下此人大礼,心里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