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找不到御凌?”平果说。
“哪是。我是说,找不到位子,你听错了。”
“是吗?”平果皱著眉,心里想不对啊,明明听她说到了地底下还是找不到御凌。这样听起来她不但知道御凌是谁,而且还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少爷就是因为这个人的死才不想活的,她完全明白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她为什么要说谎?
平果看着垂著眼继续努力喂药的芍药,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
中迅只觉得痛苦不堪,全身上下都在痛,痛到连发梢都有痛感。他好想大声呻吟,可是喉咙里有如火在烧,让他叫也叫不出声,吞也吞不下口水。
难道是他的大限到了吗?他实在是痛到无法可忍…
模糊当中,有一双清凉的小手会轻轻地帮他按压身上疼痛的地方;有时候是他的额头,有时候是他的喉咙,最好的是会按压他的背,让他痛麻的脊背能稍稍减轻痛苦。
还好痛苦一日轻过一日,让他渐渐能喘过气来,只是他还很虚弱──无法张开眼睛,更别提说出话来。
“来,姨姨喂你喝药,你要乖乖喝下去喔,这样病病才会好得快…”一道声音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说著。这是谁啊?为什么把他当小孩子哄?姨姨?什么姨姨?
接著他被人轻轻扶起,头靠在一片柔软的垫褥上…不对,他从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垫褥,还隐约带有香气,这是…
一只手臂横过来撑住他的头,证实了他的怀疑──他是枕在某个女人的怀里,让她单手抱著。
“来,张开嘴,姨姨给你糖糖吃…”一支汤匙靠到他嘴旁,把他的嘴撬开。哇!好苦。
“好乖,好乖。快点喝完,姨姨就给你糖吃。”女人还是哄著他,把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当成小孩。
要不是他很渴,而且还累得说不出话来,他才不会接受这种几近侮辱的对待。
不过,让她抱著的感觉不差就是了。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如此待他?带著这些疑问,他在喝完药后,又沉沉入睡;感觉上,全身的痛又减轻了些。
只是睡著后,他又作梦了,还是梦见自己在地狱里下油锅──好烫、好难受!让他不自禁地又开始呻吟。为什么老是梦见这样的事?是因为自己荒唐太久,所以在心里形成一种自责的反应吗?
不过,这一次梦境稍有不同,因为他还听见有人在说话。“好乖,好乖,一会儿就好了,这样病才会好得快,所以忍一忍啊,乖乖…”
又来了,怎么地狱里的狱卒会这么温柔?连下油锅都要用哄的?
他气愤地大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