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有人叫着:“一朵、两朵…不是,是一双、两双、三双…”
只见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双双像兰花的蝴蝶,它们愈聚愈多,围绕在花轿四周。一时之间,长安城内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人争相目睹此种异象,让迎亲的队伍寸步难行,后来官府出动官差,才让队伍继续行进,以免误了拜堂的吉时。路旁有迷信之人认为新娘是花神转世,因此在出嫁时才有蝴蝶护送。从此,长安城内的人便以‘兰花新娘’这个外号叫长孙家少奶奶。
大户人家办喜事排场本来就大,更何况是坐拥长安半边天的长孙家。一时之间冠盖云集,连皇帝都送了礼,更明白的昭告世人长孙家的富和贵。
坐在轿内的绍芬听到路边众人议论纷纷,心想,师父所说的异象出现了,由此可证明长孙不凡对自已是真心的吗?那他又为何要用胁迫的手段?
不凡坐在马上,看着身后花轿四周的蝴蝶,他也对此异象百思不得其解。在长安城内,他从没看过这种蝴蝶,为何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且环绕在花轿四周,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蝴蝶一直护送绍芬进了长孙家,她下轿拜堂时,蝴蝶还在她的四周,直到她拜完堂,蝴蝶才散去,众人目送着它们消失在远方。它们不知从何而来,自然也没人知道它们往何而去。
进了洞房后,老太君赶走要闹洞房的人,她可不要一些不相干的人误了宝贝孙子的春宵。她还在担心不凡身上的毒,万一毒发不治,至少也要在新娘腹中留下一个遗腹子,好承续长孙家的香火。
新房里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红烛燃烧的僻啪声。
绍芬打算面对不凡的那一刻时,准备好好的整他一番,让他不能得“逞”而不凡看着端坐床头的佳人,等着面对她的盛怒。他知道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他们长孙家的花轿的。
不凡用秤杆掀起了红盖头,马上迎上一双怒目而视的杏眼。绍芬用张得不能再大的双眼瞪着,先是愤怒,后是惊讶,她叫:“‘拖把’怎么会是你?常输不还呢?”
“我就是长孙不凡,长孙家的二公子就是我,在此向娘子陪罪,望夫人不记小生过,原谅我隐瞒身分之罪。”不凡躬着身向绍芬诚心的陪着罪。
绍芬想一想,还是觉得很生气,她将脸转过一边不看他,噘着嘴“你欺负我,用我爹爹来逼我上花轿,你太坏了。”
不凡实在爱极她那娇俏的模样,走到她面前说“夫人,再一次的对不起,我实在最怕你不愿上花轿,怕不能当你的相公,怕今后没有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机会,怕不能为你做牛做马,怕…”
绍芬突然忍不住哭了“你就认为我那么不好吗?需要你为我赴汤蹈火、两肋插刀?要你做牛做马?”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啦!这只是表明我真的很爱你,哪知道这么说会惹你生气。”不凡着急的说。
看到她哭了,更觉手足无措,拉着衣襟轻轻帮她擦着泪。
“你既然说爱我,那为什么要绑架我爹爹?其实,你若好好向我求婚,我还是会嫁给你的。不过,那时我是把你当成‘拖把’公子。”她坦白说。
“因为你把长孙不凡想得很坏,所以,我当然要用绑架来威胁你,这样才能符合你心中长孙不凡做事的方法,对不对?”不凡有点坏坏的说。
“那我爹爹呢?”她关心的问。
“我安排他在长安近郊的别院中治病休养,我那外号‘死不了’的朋友正在医治他,大概过几日后就可痊愈了。我保证,到时一定会还你一个健康的爹爹。”
“你真好!”绍芬感激的说,又突然叫了一声:“不对,你太坏了!”因为不凡乘机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害我白担了好几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