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杯子上。他现在已经不喝茶了,因为所有人泡的茶他都难以下咽,既然这样,还不如不喝的好。可是他已经习惯了用茶杯来喝水,这让他有莫名的亲近感。
这一届世界杯就在德国举行,他要在德国土地上演帽子戏法。他知道,她一定不会错过任何一场德国队的比赛,她一定会等待在屏幕前。而他不想让她失望,他已经让她伤心了一次,从现在起,他永远不会是她伤心的理由。
看着天际的云朵,他情难自禁地低语:“云…”
“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
“云?”他狂喜地回首,却发现又是个幻觉。
他黯然涩笑,这已经是P第几次想起她了?
她毫无预警地走了,不但让他措手不及,还让他在慌乱中遗失了…心。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段日子,他简直如同行尸走肉,骤然乱了的生活根本称不上是生活。在人群中,他再也搜寻不到云飘那熟悉的目光,那深深的挫败感几乎让他发狂。他常无意识地站在她常坐的那架秋千旁发怔,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迟钝!这是卡地兰对他的评价。
朋友们不谅解的眼神和维莉恩伤心地说分手的表情都打动不了他,他最钟情的是待在书房或花园里陷入思念,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世界里才会有她的笑容、她的声音陪伴他。
也许科隆顿家族的男子都是这样,一动情便把德国人的严谨统统抛弃,自己也陷人情潮而不可自拔。
当年父亲便是因为深深地爱上了简妮可的母亲,而且不顾一切地为爱争取,伤了所有人也在所不惜,惟一在乎的只有爱人。
爱情是多么的深奥,多么的玄妙。他和云飘相识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维莉恩,可是现在那份他曾经用心经营的感情居然会如此轻易地消失了,曾让他心动的女子竟然已经无法引起他丝毫的爱意。
他有多想云飘,惟有他自己知道。多少次深夜从梦中惊醒,只因为梦中的她流泪了;又有多少次无端的兴奋,只因为梦中的她笑了?她临走前,以女巫的吻来祝福他,但她可知道他的幸福已经完全被她这个女巫支配了!爱上她,他无力挣脱…
搜寻她的踪迹,她却举家迁走,让他一次次地失望而归。逼问秋悟锡,秋悟锡却三缄其口、半字不露。是啊,指望着从情敌口中获得什么消息根本是不可能的。
两年了,整整两年啊,他爱她的心在没有她的时空中醒悟,并且将爱她的因素游移到骨血的每一个部位。他害怕看到莫地维与夜昭在亲热,那会让他想起那个发生在法国梧桐树下的吻。那时候他多蠢,居然说了什么“忘了它”?那个禁忌之吻彻底地挫伤了她的心,什么“冰释前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走了;只留给他那个又爱又恨的吻。
握紧了杯,尽管迟钝,但他还是爱上她了。虽然失去了她,虽然他们两年没有见面,虽然她有可能已经淡忘了对他的感情,但他仍坚持相信会有再遇的那一天。
他一定会好好地踢这场球赛,至少要多进几个球,要更久地出现在屏幕上,让他与她之间至少有一人能看到对方。
“云…”想你。
从公司回来,丁云飘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单手拎着皮包走到客厅坐下。展开报纸,她专心阅读着上面的新闻。
“有什么新消息吗?”秋悟锡从房间里走出来,为她倒了杯茶,在她身旁坐下,搂住她。
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她又埋首在报纸中“是关于这届世界杯的报道。”
秋悟锡搂着她的手紧了一下。
但丁云飘没有察觉,仍然自顾自地说:“有人认为德国队将再次和巴西队在半决赛中狭路相逢,估计巴西队会赢走大力神杯,但德国队十号将会成为最佳射手。”奇怪,这个叫亚洛斯-科隆顿的人好熟悉,她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