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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拂袖而去,只留下楚楚瘫坐在原地,任泪水流了满面。唉!她这是从地狱到了鬼域,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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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伤口还痛吗?”老奶妈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关切。
“不了,”楚楚摇摇头,缩缩肩膀,拉好衣领。“全结痂了吧?”
“都七日了,若还没结痂的话,你可要担心-!”
回头看着收拾药品的老奶妈,楚楚发现。“婆婆,你好像很开心。”
被她这么一说,老奶妈才恍然大悟。“对喔!我应该跟你生气才是,干嘛笑给你看。”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小丫头真的长大了,有心事要瞒着我,我也没办法呀!你说是不是?”
“婆婆,”楚楚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你越说我越迷糊了。”
“是吗?”
“是,”楚楚干脆板起脸来。“所以请你不要再打哑谜,赶快把话说清楚。”
“哎哟哟!”老奶妈非但没有照她的要求去做,反而佯装委屈的说:“还真是有了丈夫就忘了爹娘,心里头哪儿还有我这个老太婆的存在?”
“婆婆!”楚楚又着急、又困惑,心情全写在脸上。
老奶妈看她这样,又舍不得了。“好、好,不逗你了,其实是我放心了。”
“我不明白。”
“堂主呀!”老奶妈讲得理所当然,楚楚却听得一头雾水。
“他怎么样?他为难你、骂你,还是打你?有没有--怎么了?”因为老奶妈的表情奇怪,楚楚便自己打住问题。
“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堂主他怎么可能骂我、打我?又怎么可能为难我?比起我们帮主,他真不晓得好上几十--”想到青龙帮的帮主是楚楚的什么人时,老奶妈赶紧收口。
“好上几十倍。或几百倍?”楚楚很清楚父亲在老奶妈心中的恶劣形象,她不懂的是,她的丈夫--呃,光是一个名词,想来几乎都能令她作呕,那样一个变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好过自己的父亲多少?她不相信。
“小姐,我不过是打个譬喻。”
“是吗?”也许他对老奶妈不错“他没有为难你就好。”
看楚楚的脸色缓和下来,老奶妈的兴致又来了。“岂止没有为难我,对我简直就像家人一样。”
不会吧?楚楚反驳的话本已到了嘴边,但见老奶妈一脸的雀跃,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个像家人的好法?”她干脆问清楚,也好一探究竟。
老奶妈高兴地说:“堂主吩咐这里的仆佣要把我当成你的长辈,而非下人看待,还说我既然是你的长辈,便也是他的长辈。”
“什么?”这一点未免也太过了吧!但话又说回来,婆婆本是母亲的乳娘,真要按辈分论起来,的确算是高于父亲及堂主他们那一辈的人。
“想不到吧!”老奶妈却误会了楚楚的讶异。“而且他还以身作则哩!”
“以身作则?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对我恭谨、亲切,不让堂里的人有阳奉阴违的借口,真是…”老奶妈边摇头表示难以置信,边赞美地说:“真是难得呀!”
怎么可能?楚楚还是不能相信。“婆婆,我很坚强,挺得住,-不必安慰我。”
“安慰-?”老奶妈不明白她的意思。“你嫁了个好丈夫,我干嘛安慰你?倒是你应该多花点时间和这里的人相处,别老是把自己关在房里才是真的,毕竟…”她抿着嘴笑,欲言又止。
“婆婆,你想说什么?”楚楚难得厉声。